又是一盏茶光阴。两人方是各自划出一剑,然剑势稍放即收,如此竟是五个回合,瞬息之间,两人身形掠动,双剑交击之声甚为清脆,走过三百余招以后,两人剑势俱见迟缓,只见莫之声剑尖直向地底潜龙右股百韧穴,地底潜龙貌似未觉。仅以剑尖指向莫之声小腹气海穴,大有两败俱伤之意。然实则不然,如地底潜龙击中气海穴,则莫之声功力顿失,即便剑尖刺中穴道亦是肌肤之伤。莫之声岂会不晓得其间短长。是以足尖轻点,身形跃起,足见踢向地底潜龙握剑之右手合谷穴,地底潜龙仅单身形略蹲,剑尖随势向上直略莫之声会阴穴。
詹琪并不翻阅,仅只向怀内一揣,复又望向诸葛丹,半晌以火线自言道,“诸葛丹,昔日灭家之恨,目前火焚武林各派之仇,现在确是要细细清理。然你有何因,做此暴虐之事,可否为我一道。”
诸葛丹拱手向地底潜龙伸谢以后,复又面向詹琪言道,“笑墨客,第一阵我方已胜,这第二阵,不知你方何人出战。”言语未毕,正道三绝之桃花钓叟平秃杆越众而出,直指地底潜龙,只道,“你可再接我一阵如何。”
詹琪并未急于回应,仅只回顾望向枯竹剑客与正道三绝,只见身后代人俱是略微点头,詹琪方自言道,“如此正和吾意,然诸葛轩主自是由本座亲身出战。且本座不会部下包涵,仅以取尔性命为要。”诸葛丹哈哈一笑,言道,“你之情意本座亦是晓得,必不令你绝望。”言毕复又望向身后三名老者。
詹琪复又一一安排各门派驻守之地,只待冷月轩帮众逃出树洞,遂即礼服,然此中非罪大恶极者不成妄取性命,以拘押为要。各派亦是依令而行,直至各处紧急之处埋伏待机。詹琪复又转向枯竹剑客莫之声和正道三绝,恭声言道。“烦请四位白叟家各据一方,如是冷月轩帮众逃出自可不加理睬,然如遇天涯红云与地底潜龙,还望白叟家相互号召,我等亦可前去。惟愿一举将冷月轩一众绝顶妙手一举成擒。”四人亦是报命而去。
詹琪言道,“以本座看来。这冷月轩朴重志对劲满之际,我等可收回讯息,只命各派三日以后堆积白云山下,一举应战冷月轩,如可一战克敌,实为美事。”言毕向世人环顾一遭。只听公长鹏言道,“如需本座进山一探,自是欣然前去。”
诸葛丹倒是从旁拦道,“地底潜龙前辈与枯竹剑客莫之声一战,所耗内力甚巨,以桃花钓叟正道三绝之尊,岂可趁人之危,不若此阵请天涯红云前辈出战。”天涯红云闻言,遂即似一片红云般飘落阵前,一阵奸笑以后,甫自言道,“我白叟家亦是晓得你与那莫之声友情莫逆,老夫却可超度了你,致令你二人鬼域路上不至孤单。”言毕,一阵仰天狂笑,竟是将树顶之上几片残叶震落空中。
正道三绝与莫之声订交莫逆,几十年互通声气,现在见老友惨死,俱有为其雪耻之念,然詹琪从旁言道,“众位白叟家切不成莽撞行事,其间确是以计赌胜负,首阵亦是冷月轩取胜,我等自是可待此赌阵以后,再行手刃这地底潜龙。”一番言语将正道三绝劝止,即便冷月轩之诸葛丹和天涯红云等人亦是对詹琪暗伸大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