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晨,世人梳洗已毕,草草用过早餐。一名帮众行至百知子房门之前,轻叩门扉,低声言道,“敝派掌门有请几位高朋前去叙话。”听闻此言,百知子行出房外,略是扣问梁纯抱病体如何,遂即唤了展期等人随此帮众向梁纯生卧房行去。
詹琪见梁纯生如是言讲,猜想他意已决,是以并不谦逊,直言道,“今后剿除武林祸害实为我辈江湖人之共举,待得机会成熟,我等戮力同心便是。”
只听詹琪问道,“梁掌门即已与那嵇荣相处好久,可曾见得分歧道理之行动,亦或别的可疑踪迹。您该忆起昨日叔父言及铜针之事,如后果结果相合,此事倒是大为不妙。”
见百知子和詹琪俱不言语,梁纯生持续言道,“想来诸位已知秘闻,猜想还是脱不了冷月轩之干系。本座忝掌荒山派流派,却令特工处于身侧,实在汗颜得紧。便是詹琪小侠原属玄剑传人,今后扫灭江湖烽火之时,如需本派助力,本座决无二言。”
“本座病体略有好转,本该去于先生住处详谈,怎奈此事严峻,不欲外人晓得,是以请各位来至此处,多有获咎。”梁纯生边言边欲立起家形。百知子急行几步,将他安于卧榻之上,随即答道,“梁掌门切勿客气,尽速言明详情,你我再定作为。”
梁纯生亦是不再客气,缓缓言道,“昨日我行功之时,本已功行美满,瘴毒排挤体外。俄然之间四股真气行入体内,此中三股真气却也无妨,自是助我体内气味运转,然那自肾盂穴涌入这真气倒是窜行而上,直奔泥丸穴,唯是以,我才行功半途而废。待我看清此力乃是嵇荣所发,是以一掌击出,无法力有不逮,昏迷畴昔。”
百知子于玉申手中拿定铜针,心下不由迷惑。此物与当年桃花居中冷月轩三名刺客所用之物形制不异,俱是三分是非,纯铜打造,然那徐水流土当中魏武帝曹操七十二疑冢之一与冷月轩又有何干联,如无关联,那等偏僻之处又怎会无益用铜针之辈现身。
进得房来,见梁纯生仍然卧于榻上,面色较昨日略见红润,眼神当中光彩渐生,猜想这**当中必是行功不辍,是以今晨既有力量与百知子等人一叙详情。
四花样主收住功力,遂即扶起梁纯生。搬山将军甫一起身,瞬即一掌直袭一缕青烟嵇荣,掌风未出,人已昏死当场。世人见此景象俱是一头雾水,那嵇荣言道,“请三位兄弟速扶帮主回房涵养,我且安排帮众接待几位高朋。”言罢,回身行出正堂。
“我派中人挟制万女侠之事,我深表歉意,且得蒙女侠慨赠神农汤,心内自是感激不尽,方才之事还望女侠包涵。”言毕又是深深一揖。
百知子听言,与本身心内猜想如出一辙,是以转头望了一眼詹琪,开声言道,“掌门突袭顽石堂堂主必有起因,是以我才请詹琪脱手互助。然嵇荣不知是何来头,又为何突施毒手,其间一定无有曲解,掌门还应沉思熟虑。”
万一点听百知子亦是从旁打过圆场,心下亦是不再挂怀,只是催促梁纯生将那神农汤饮了,尽速消弭瘴毒之痛。梁纯生自是晓得,举杯饮尽神农汤,坐在交椅之上兀自调息。
百知子见荒山派亦是决计同仇敌忾,心下欢畅不已,不由劝道,“我叔侄曾于回禄村中见得近似景象,是以掌门仍需时候防备为妙。”言毕,两边又互道保重,梁纯生直命三位堂主将四人送至山口以外,方才拱手道别。
三位堂主扶了梁纯生回转卧房,百知子亦是表示詹琪等伴同前去。只缘梁纯生昏倒之前一掌挥向嵇荣,此事甚是蹊跷,以百知子经历自是发觉有异。詹琪虽是初出江湖,然那一掌亦是令其深疑此中另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