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辈子是个二品大官的夫人,繁华繁华享用平生。可惜你生性刻薄,略不顺心就吵架奴婢,为了保全你的职位,你不吝让管家偷偷在其他妾侍的保胎药中放了打胎药。”
“你种了因,就要还果!”
“跪下叩首吧,从这儿到你家,每走十步,你就叩首一次。比及了你家,和尚就救你老婆。”
周颠看着面前的院门,“你走了九百五十步,磕了九十五个头,现在,另有十步。”
“苦海无边转头是岸,杀人放火罪孽深重,和尚想问上一句,如果和尚能够救你老婆,你还会拦路掳掠别人吗?”
“大师!”李家娘子满脸痛苦的看着周颠。
“李家娘子,你再忍忍,大郎去找人借银子,一会儿就返来了。”
“你若走的快些,她也就少受一些痛苦。”
跟着最后一个头磕了下去,李大郎身材一晃,整小我昏倒在地。
……
那糖,好甜啊,是她这辈子吃过最甜最甜的东西!
“你对统统人都很刻薄刻薄,却唯独对那条小狗宠嬖有佳。当代这条狗来酬谢你,与你贫困困难平生。”
“嗯?这是……”刚走到门口,杨大嫂神采一怔。
但是在这万里无云的天空中,却猛的响起了一声炸雷,
乃至连她的家人,都嫌弃她,不但让她带病干农活,还对她冷嘲热讽,说她是个赔钱货,就是上辈子来索债的!
“不像不像……”周颠摇着扇子,打量着黑巾大汉。
“因果已消,你老婆宿世的罪孽也被你挡下,可惜了,你没有磕够一百个头,不然,你伉俪二人的福缘和寿命,都会增加。”
“这一世你仍然做人,但是却必定了一辈子受病痛的折磨,被别人嘲笑和鄙夷,受平生的费事。”
只要李家村的李大郎,老是会去帮她干活,乃至偶尔去了镇上,还会给她买一些好吃的糖。
“儿啊儿啊!”
黑巾大汉手中的刀掉在地上,整小我立马跪下,朝着周颠要求道:“大师,求求您救救我老婆!救救她啊!!!”
“本来这统统都已是天必定,可这一世里,你和他虽贫困磨难,却与报酬善,积德积善,才有了一线朝气。”
“本日你在此拦路掳掠,是为了篡夺别人的财帛去买药救治你的老婆。但你想过没有,本日来的如果不是和尚,而是其别人呢?”
“他们或许也等着这些钱来拯救,家中或许也有妻儿在等着这笔钱来养家,而你把他们的财帛抢了,你或许能救了你的老婆,但别人的家,别人的命呢?!”
“呵,”周颠轻笑一声,脸上又重新暴露那副嬉笑的疯颠模样。
周颠叹了一口气,目光庞大的看向天空,“是你在禁止么?”
每年为了买药治病,补助出来很多财帛,这家道,也就一年不如一年了。
“别人都是抢钱,你倒好,抢毛驴。”
贫僧也不是一怒而降魔的瞋目金刚,看到恶人妖魔就一棍打杀下去!
“本日因,他日果。”
周颠笑道,用扇子拍了一下毛驴的屁股。
震耳欲聋!
“你脸上的神采要再狠一点,然后把胸口的衣服敞开,暴露胸毛,一边说话一边往地上吐口水,如许才有点强盗的模样嘛。”
一栋败落的小院中,一个面黄肌瘦的女人躺在病床上,气若游丝。
只见一个穿戴僧衣僧帽的小和尚,倒着骑在一头黑毛驴上,而李大郎摇摇摆晃的往前走了几步,俄然跪下,叩首!
“你老婆虽是无辜,但若你抢了财帛归去,救的倒是她。她沾了这份因果,也就要了偿这份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