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成活啊。阿弥陀佛!”周颠摇着扇子,念了一声佛号。
“这就对了。”周颠用葵扇指了指黄氏的大肚子,“此儿,便是上天对你的善行,而留给你的一线朝气。”
周颠浅笑着,看向跟在黄氏身后的一个老婆子,似笑非笑道:“你说,和尚我说的对不对?”
……
韩老爷迷惑的看着黄氏的大肚子。
“是,老爷。”
田七心中一惊,而赵全更是吓得亡魂皆冒,那把横在他脖子上的刀,竟然就在田七倒下去的同时,在他脖子上抹了一刀。
“赵捕头!”
“大师,内里请……”
“妖魅作怪!”韩老爷神采一变。
“好好好,你也好。”周颠笑道,用葵扇拍了拍鹦鹉的鸟头。
几个捕快悲忿大吼,快速上前。
“走!”
其他捕快气愤的制住田七和张六,对他俩拳打脚踢。
惊呼声不时响起,田七和张六与浩繁官差捕快打在一起,吼怒连连。
“不消这么多礼。”周颠摇着扇子,端起茶盏悄悄抿了一口,笑道,“你这韩府有妖魅作怪,天然出产不了咯。”
少妇雍容华贵,挺着一个大肚子,走的非常迟缓。
“不好!”
老婆子痛苦的哀嚎着,翻身在地上打滚了起来,逐步变成了一条玄色的癞皮狗。
锵!
小庙当中,刀光剑影,烛光舞动,人影翻飞。
地盘庙角落里的苏三郎和林家娘子,目瞪口呆的看着这统统,两人本来如同死灰普通的眼神,渐渐的亮了起来。
俄然,
“该死的贼人!竟敢殛毙赵大哥!”
“赵大哥!”
“大师,您来了。”韩府,韩老爷带着一群下人,恭敬的站在门口,驱逐周颠。
“死开!”
哎哟一声,
“大哥。”张六捂停止臂上的一道伤口,快速来到田七身边。
其他大堂上的人,也下认识看向黄氏的肚子。
“快,礼服我,借我之命脱身!”
韩老爷点头道:“不瞒大师,家母生前信佛,我从小私语目染之下,在力所能及之时,也会做一些善事。”
“谨慎!”
田七和张六,与捕头赵全乃是同亲,三人交好。
“臭和尚!”田七目光狠狠的看了一眼周颠,后退的脚步再次抬起,一步踩在身后。
这韩老爷恰是当日在街头,美意给周颠买梨的那位提着鸟笼的老者。
“哎哟哟,这下可不好办咯。”周颠摇着扇子,笑眯眯的说道。
“一旦这未出世的孩子,被你定下了名字,你一家长幼,可就全数都要遭殃了哦。”
韩老爷恭敬的把周颠迎进府中。
“此儿不出世,男女未辨之下,你虽想好了名字,却还未为他正式落名。而这,便是你韩府一家的朝气地点。”
一声野兽般的惨叫声蓦地响起,
“攻他左边!”
锵!
猝不及防之下,老婆子顿时被这一口茶水喷了一个完整。
赵全手腕一转,身材好似踉跄了一下。
即便供出案犯田七和张六,但却另有一个赵捕头环伺在侧。
但现在,赵捕头身故,田七和张六被抓,已经没有人会再用苏母和林家小儿的性命来威胁他俩。
“是么?”周颠轻笑一声,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但他并未把茶水咽下去,而是朝着这个老婆子一口喷了出去。
田七一只手按住赵全的肩膀,另一只手握着刀横在赵全的脖子上,挟持着赵全,面对着庙中的世人,一步步退后。
“杀甚么杀!再拖下去,你俩一个都跑不掉!”赵全一个回身,手中朴刀再次与田七的鬼头刀碰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