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张玄清一声轻叹,袁天罡的话无疑是精确的,但又非常残暴。
他却没重视,在袁天罡说这段话的时候,刘剑南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隔着篱笆,只见对方七八岁年纪,穿戴青衣道袍,蹦蹦跳跳跑到篱笆门后,翻开门,探出小脑袋,猎奇问道:“你们是甚么人?”
两人又站了半晌,便走下山坡,返回村落,回到之前的屋子。≧
说完,不等袁天罡答复,他便吐了吐舌头,从速把门口让开:“我家先生请你们出来。”微红的小面庞,敬爱极了。
袁天罡面露迷惑,侧耳聆听半晌,也面色微变:“如何能够!这里清楚已经没有煞气了。”
张玄清一点都不信,如果明天他没看错,那镜子另有摈除煞气的感化。
那应当是一颗槐树,早就已经枯萎了,七八人才气合抱过来的树干上树皮几近剥落洁净,根部另有一个大洞。树冠衰老班驳,枯枝狰狞,空中上有树根暴露,却也已腐朽。
袁天罡作为一个名留青史的羽士,一辈子著作的书有很多,甚么《六壬课》、《五行相书》、《三世相法》、《推背图》、《袁天罡称骨歌》等等,此中《易镜玄要》最为奥秘,传闻从没有人看过。
张玄清没管这些细节,极目望向竹林深处,模糊约约看不逼真。
张玄清此时对风水的知识也略通一二,闻言如有所思道:“以是,自从这株槐树身后,村庄里的村民就会被煞气入体,或者接二连三接踵死去,或者在一日以内全数搬走了?”
接下来,他给李淳风查抄了一下身材,按照脉象来看,大抵中午就能醒来,便发起再多等等。
琴声戛但是止。
前面,麋集的竹林豁然开阔,呈现一片四亩大小的空位。空位核心着一圈篱笆,上面爬满蔷薇,密密麻麻,如果在夏天,定然美极了。这时候只剩下枯枝败叶,模糊能看到内里有三五间竹屋,琴声恰是从屋中传来。
这番话之前就从那三人丁入耳过了,张玄清毫无不测。袁天罡却奇道:“竟然是冀州五虎?”
张玄清从速把他按归去,说:“不消谢,你身材衰弱,先不要动。”
一棵树,摆布一村人的存亡,这在很多人眼中非常荒诞的谈吐,在这时候却谁都没有思疑。
但是,在巷子上走了没多久,进入一片竹林,俄然张玄清神采微变:“你们听!”不知何时,缕缕琴声传来,钻入他的耳中。
“既然如此,为何昨夜道兄不焦急分开,反而留下来?”张玄清眯着眼,猎奇问道:“……另有那面‘仙镜’,不晓得兄从何得来?有甚么感化?”
乍见张玄清和袁天罡站在面前,他浑身一紧,接着,才微微放松。
袁天罡围着大树转了好几圈,指间掐动,口中念念有词。好一会儿,才幽幽一叹:“可惜了……可惜了……如果这株大树不死,这里也不会变成一片死地……”
昨晚李淳风冒然触碰油灯,激了煞气反噬,也就是他罢休的快,又身怀修为,这才没有直接被煞气冲死。
“应当吧。”袁天罡捋着髯毛,面色淡然:“江湖传言,刘崇望习有飞剑之术,只可惜从没有人亲目睹过。他另有一名义弟,名为大刀王五。名虽浅显,但在江湖之上,却威名赫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兄弟二人有一个‘刀剑双绝’的美称,江湖上任谁提起,都要竖起大拇指。不过在刘崇望身后,大刀王五也不再涉足江湖,至今少说也有七八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