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馗摇点头,不顾两人挽留,执意要走。
孙思邈心中微动,也放下了碗筷:“道兄此言何解?”
刚说到这里,他身后李淳风俄然开口,声音安静,没有一丝波澜,说的话却让民气惊肉跳:“短折非业谓大空,求谋做事事难成。六亲骨肉皆难靠,廿四秋分丧此生……这位公子,若你本年恰好二十四岁,那就不消去都城了。若你不是,那就是我师徒二人看错了,你自可拜别。”
第二天一早,用饭的时候,孙思邈、刘神威就看到一个奇特的场景。
孙思邈心说就算人家打扮奇特你也不能这么看吧,轻咳一声道:“道兄,你这是如何了?”提示他收敛着点。
刘神威也道:“是啊,钟兄,你还是养好伤再走吧。”
袁天罡心中策画一二,忍不住开口道:“这位……公子,但是要进京赶考?”
“张道长,另有这两位道长,你们不必说了,我钟馗并非不识好歹、听不进人言之辈。但是馗寒窗苦读十数载,胸中抱负若不能发挥,即便活活着上,又有甚么兴趣?”说着,一撩衣摆,抱拳一礼:“钟馗在此拜别诸位道长,若今后钟馗当真身殒,也怪不得旁人,都怪钟馗命苦。诸位道长……告别!”
只留下钟馗一脸莫名。
一旁,刘神威紧着将口中饭咽下,打了个嗝,猎奇问道:“师叔你还精通看相算命?”
但是此时张玄清却仿佛心机不在这里,只是看着袁天罡、李淳风两小我入迷。
张玄清一见心说糟了,这是对方因为恼羞成怒,起了逆反心机。暗怪本身因为感觉事情十拿九稳,却忘了照顾对方面皮。本来这类简朴的弊端他是不该犯的,可都怪本身对劲失色,紧忙面色一整,挽救道:“钟兄弟莫要曲解,贫道并无讽刺之意……”
看着劈面两位羽士,贰心内里想着:这两人方才说本身叫甚么?袁天罡?李淳风?
钟馗见此突地沉默下来。
袁天罡面上闪过了然,忽又叹道:“这位公子,听贫道一句劝,莫要去了,莫要去了,不然有丧身之祸!”
张玄盘点点头,又摇点头道:“精通却也谈不上,只不过偶尔间学得一门观气望运的本领,习练日久,略有所得。”
望着他的背影,袁天罡感喟一声:“这又何必来哉!”李淳风虽未说话,但目光中亦闪过一丝不忍。
钟馗诚恳谢道:“多谢道长宽言!”后再次向几人告别。
相传钟馗就是因为长得丑,固然才调横溢、满腹经纶,却仍然因边幅丑恶而落第,最后愤而撞死在太极殿外,才成了一代吃鬼天师。
……
走到屋内,袁天罡、李淳风师徒才来得及打量张玄清。只见张玄清穿戴一身这个天下常见的青布道袍,头上长披肩,却没有戴冠,而是随便用一根布条扎起来,道袍也浆洗了很多次,显得非常朴实。面孔亦如凡人,非论是鼻子、眼睛、嘴巴、耳朵,都普浅显通,不大不小,不薄不厚,只是看起来却给人一种非常舒畅的感受。仿佛凡是有哪一个五官异于凡人了,就会粉碎这类别样的美感。身材清癯,不高不矮,皮肤倒是显得非常白净温润,如同一块美玉。
孙思邈、刘神威两师徒对视一眼,转而看向张玄清:如果他们没记错,方才张玄清变态的表示,也跟此事有关?
没想到张玄清闻言放下碗筷,忽地喟然一叹道:“道兄,如果你看出有人即将遭劫,你该当如何?”说话之时,一双眼定定的盯在钟馗身上,任谁都看得出他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