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旺一向都在中间看热烈。他就感觉罗泽军有些古怪,他娘刘松兰呷了农药,他竟然一点事都没有。还偷偷地拿着那瓶农药往门外走。大人们忙着救人,也没人重视罗泽军的一举一动。
“我明天就把明天的猪草打好了。出门的时候,跟大娘讲了一声。奉告她我是去卖药材。她欢畅着哩。”罗静芝笑道。
“静芝,你大娘晓得你要去上街么?”肖春秀有些担忧地问道。
礼拜天的时候,一大早,罗天旺就跟爷爷一起早早地起床,用网兜从水池里捞了十来斤泥鳅。底子不消去喊罗静芝,罗静芝早早地来到罗天旺家。
“我晒了一些药材,筹办拿到镇上药材店去卖掉。你们去镇上的时候,能不能喊我一声?”罗静芝是跟何麻湾几个常常去镇上卖药材的人学到的。就熟谙那么几种药材,措置也便利,采返来放在太阳底下晒干就行了。采了大堆药材,晒干以后,汇集不到多少。但是罗静芝还是很当真地将药材分门别类用报纸包好。
罗泽军斜着昂首不屑地看了罗天旺一眼:“你晓得个屁。”
罗长平也被家里人一通臭骂,最后卖碗的钱一分没剩下,还倒贴出来很多。
罗泽军则领了一顿打,先是罗兴泉打,刘松兰规复了又痛打了一顿才解恨。她本身也是吓坏了啊。还好是番笕水啊,如果农药可真是要命了哇!
罗天旺的十斤泥鳅不愁卖,当初跟徐茂民讲好,捉了泥鳅要送到他家里的。现在出了泥鳅了,天然是要去徐茂民家里问一声。恰好徐茂民也在家里,见到罗保林祖孙非常欢畅。
刘松兰整惨了,被何麻湾的人按着喝了一桶水,最后肚子胀得鼓鼓的,一翻身全数吐了出来,然后接着灌接着吐。晓得救护车过来了。到了乡村病院又是一通洗胃。整得半条命都没有。
“我在大娘家了,吃大娘的,穿大娘的,赚了钱天然要交给大娘呀。”罗静芝说道。
“当着细伢子莫乱讲。你这个死老婆子,一点都不懂经(不懂经,胡涂的意义)。”罗保林凶了婆娘一句。
“这泥鳅不得了啊。挤在桶子里这么久,竟然一点事都没有。跟那些池子里养出来的泥鳅完整不是一个模样。”徐茂民惊奇地说道。
“你长平爷爷亏大了,卖碗的钱全数填了出来以外,还亏空了几百块。怪也怪他嘴碎肇事。别个家的事情,他去管甚么闲事?人家男人都不说话。”肖春秀嘀咕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