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紧了手中已被缩小的木盒,有妖重重点了下头,紧跟在他身后向着锁妖塔的更深处走去。
世上没有那么多偶合之事,为甚么与谂酒很有渊源的阿谁女人恰好会杀了阙族的大族长?而这个大族长又恰好追杀勾阵多年,与其有着血海深仇。乃至……如果多想一些,就连那大族长被莫名关进锁妖塔的来由都有待揣摩。
对方的语气里只要讽刺二字。
而这话还没有说完,那人仿佛要将积累了几百年的不甘和恨意都在现在宣泄出来,一句更比一句不包涵。
“他甘愿杀了管唯,也不会把管唯让给你!”
“他痛痛快快的死了,就抵消了之前做过的统统?”
四目相对,她不丢脸出他眼中的惊奇和讨厌。
谂酒被关在这里的年代还不算太久,并非与统统犯人都称得上熟谙,难保不会呈现甚么不测,还是谨慎为上。
当然,这锁妖塔也不见得每个处所都没有亮光。亦或是,她们的眼睛比下界那些兽族更加灵敏。
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只不过,不知是不是她想得太多了一些,她总感觉,这个四姐应是在那场大案之前便见过管唯……并且,锁妖塔当中的其别人也多多极少对此“知情”。
“另有多远?”不竭下坠的滋味实在是太难过,约莫过了半刻的工夫,她终究忍不住问出了口。
一个不留意,大罗金仙来到这里也会被那群怪物们生吞活剥了。
是啊,现在他们两个仍被困在这密不通风的锁妖塔当中,陵歆一旦处理了离俞的事情,便会赶返来对于他们,哪怕已有应对之法,也半点都松弛不得。
“你真忘了辛裳都做过甚么事?”
想想也不奇特,陵歆就曾说过,锁妖塔的那些怪物之以是放他分开就是为了让他把谂酒抓返来。他们哪懂甚么叫善恶是非,更不会顾忌别人的志愿,统统不过是肆意妄为,只顾本身欢愉,哪管别人死活。
“有妖……”似是发觉到了她的满腹苦衷,身边的谂酒俄然扯了扯她的衣袖,虽避不开四姐的胶葛,却也尽量靠近了她,抬高声音说道,“出去要紧。”
听了四姐的答复以后,有妖便已能模糊猜想出当年那幕后的主谋到底许给了勾阵甚么酬谢。
勾阵幼年时便曾是阙族的大族长。阙氏一族到底在他身上付诸了多少心机,单从他这个名字就能看得出来。
这些事情,早在很多年前有妖便从瑶光口中传闻了,因为他们要摸清每个同谋的出身,才气猜测出那场大案的本相。而在前几日,她总算是见到了勾阵,也从他口中传闻了事情的颠末,唯独关于那“酬谢”一事,牵涉到了对方的族人,没能听到答案。直到此时现在……
只是他到处警戒,四姐却不见得会让他如愿,一起上固然没有禁止,可也跟在他们二人身侧不断的笑着,“小九,如果陵歆一会儿闯出去了,我们可拦不住他。”
但是回应她的倒是两人下方俄然投过来的一缕金光,这光芒太刺目,她不得不再次抬起手去遮住眼睛,只在指缝间模糊看到那金光中仿佛飞出了一团黑影,直直冲着两人冲了过来。
有妖心底尽是犹疑,越加感觉这处所到处透着诡异。而那四姐仿佛感觉她这个模样非常风趣,一向咯咯笑着在她身侧飘来飘去,嘴里不断念叨着,“这就是当年那只小狐妖的媳妇?”
她这话听起来像是在为他着想,但那语气却好似在幸灾乐祸,巴不得他快点被陵歆抓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