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
这几人在他眼里跟蝼蚁没有辨别,现在局势所趋,早已到了灰尘落定之时,花点时候和他们华侈口舌,也是一种不错的挑选,看别人绝望下的更绝望,真的很有看头。
蟒袍男人并没有因为这句话活力,反倒乐了,哑忍冬眠这么多年,帮忙黎朝完成由北到南的同一战役,他功不成没,而少女的讽刺之话,在他耳中和将死的蚂蚱蹦跳几下,叫几声有何辨别,他抿起嘴唇,破天荒的思虑了一阵子,然后极其当真的道:“如果有机遇,本王真想去尝尝,看看你所谓的文武百官,是否真的会站出来和我一战。”
蟒袍男人云淡风轻,这个方才跻身二境的少女,哪怕具有绝顶之资,可在他眼里还是不敷看啊,他淡淡笑道:“你要帮他?”
“另有我呢,我也会。”凌霄狼狈的身影,从浓雾中走了出来,这个不利透顶的少年,不久前还被黎阳一顿暴打,差点被打死,借助古神仙钱才修复身材活过来的少年,又被蟒袍男人几下打成了重伤,可他呀,即便像条死狗了,也要挣扎着走过来汪汪叫两声,不是他志愿赶着找死。
这个少女此时是那么的傲骨铮铮,被削掉一半的长发混乱,但很光亮,玄色发丝随风舞动,闪动着特有的光亮,她道:“我是大夏公主,是大天下,江河所至,日月所照,六合神灵由大夏赦封的九公主,你一个亲王,就想让我为你卖力?你在搞笑吗大叔。”
凌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两人到现在还在打情骂俏吗?
少女无所害怕,淡然道:“你有资格说这句话吗?真的回到大天下,你敢去大夏都,敢在那座具有文武百官,金身坐镇的气运云海下说这句话?笑死本公主了,你不过就是个井底之蛙罢了。”
蟒袍男人笑道:“他能来吗?”
他看了眼天气。
“那你动我尝尝?信不信我爹爹来了一根手指头就能弄死你。”大夏九公主没有半点害怕之色,脸上只要高傲。
大夏九公主神采飞扬,看着都快爹娘认不出的少年,不无赞美道:“本女人看中的男人,就该有如许的视死如归,你能做到这一步,那我,就勉为其难的陪你一死。”
他艰巨地从地上爬起来,而蟒袍男人也任由他站起来,只是在他站稳脚根后,便又是一拳递了畴昔,黎阳紧跟着跌倒在地,骨骼断裂,口鼻冒血,看起来甚是可骇,他哈哈笑着,嘴里,眼里满是血:“休想让我告饶,我也不会让你看到我告饶的神采,一丝一毫也绝对不成能。”
剑仲脸上无悲无喜,古井无波,只是在听到这番话后,内心升起一股苦楚之意,我那么帅,还没有谈过爱情,现在都要死了还被人强行喂狗粮,实在是过分,不得已,只能抖了抖手中的长剑,对着蟒袍男人凝声道:“谁没有少年时,只要我不死,假以光阴,定要让你悔怨本日的所作所为。”
宝剑锋从磨砺出,向来没有一帆风顺,他,更情愿把蟒袍男人当作此生最为锋利的磨刀石,活下去,武道之路一马平地,今后平步青云,大道可期。
“他们不会,我会。”少女傲然说道。
现在时候尚早,但天云山的山头,已经被日光所照。
却在此时,火线云海翻滚,气势跌宕,那位被始终庇护在后为了破境的红衣长裙少女,那位被黎阳冠以胸大无脑,头发长没脑筋的火红少女,站了起来,只是一个闪身便呈现在黎阳身边,看了眼几近看不出模样的少年,少女眼睛几近要滴出血来。
浓烈没法被阳光遣散,却挡不住垂落到大地上的光,让他们就这么死去,应当,是很好的归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