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谁向我探听那女人身份来着?”余生说。
“一处小破楼,又不是金子做的。”叶子高说。
“打狗还得看仆人,杀鱼妖你不得和东荒之王说道说道?”清姨说。
听名头就晓得了,在只要城主的大荒,能称王者有几人?
“东荒之王讲事理?”方才还抹泪清姨道:“若讲事理东荒能散?”
清姨又抹泪,“作为姐妹,不消说,我必然会把你照顾好的。”
清姨叹口气,“你娘誓死不从,在鱼妖逼迫之下香消玉殒了。”
余生不放心,拉着叶子高又在竹楼雅舍里转了一圈,确认没有东西遗漏后才走出来。
“痛,谨慎把伞打碎了。”余生捂着脑袋说。
走到门口,他转头看着竹楼雅舍,“俄然多套屋子,我觉着快成扬州城首富了。”
“本来就很多,烧菜,酿酒,写字,作诗。”余生扳动手指说,“你差我远着呢。”
“凭甚么让我背,要背你背。”叶子高说。
把竹笋外壳剥掉,放在背篓里,余生道:“敢抢睡仙柏木枕的老娘会被鱼杀死,你们骗我的吧?”
余生领着叶子高走出来,在回身关门时见明白蛇还挂在竹子上。
“寻个好媳妇。”清姨忙改正,刚才说顺嘴,把听到的戏文带出来了。
余生被压服了,随即又不解的问:“那鱼抓我娘做甚么?”
沿着山径向下,天上雨还是淅淅沥沥不断,打在竹叶上奏出动听的声响。
余生道:“做梦也练字?不好,还是做梦练刀工吧,这个比较无聊。”
“你朝天说甚么,我又没辩驳。”余生说,“那就找个差点的,像你一样标致的。”
叶子高遍寻不到,只能向余生探听伥鬼的身份,余生用心吊着他的胃口,一个字也没吐出来。
清姨抹起了眼泪,“当然是真的,现在老余也走了,能为你娘报仇的只要你了。”
“啪”,清姨轻怕余生后脑勺一下,“甚么叫差点?”
“你不懂我对屋子的渴求。”余生说着要出去,俄然又停下来。
“必然要娶个标致的。”余生说。
见清姨点头,余生问:“我娘如何样了?”
她叹一口气,使出浑身解数,“东荒之王又不是你能打败的,安稳长大就是对她最好的酬谢。”
“别吹嘘了,我们走吧。”清姨在屋子转一圈后说。
“不错,是一条鱼妖,还是条有大来头的鱼妖。”清姨说,“传闻它是东荒之王的得力部下。”
大竹鼠已经把竹子赛过掉在地上,但蒲伏在地瑟瑟颤栗,像冷又像被电着了。
他推着叶子高返回竹楼,清姨在前面奇特,“你又归去做甚么?”
“那倒是。”余生点头后恍然大悟,“不会是有鱼妖看上我娘了吧?”
“这个真得问你家老爷子了,我不晓得。”清姨推的一干二净。
“待你长大了,小阿姨帮你寻个好婆……”
“还是算了。”清姨停下来,“你娘在天有灵,毫不会让你违背家训。”
“那东荒之王贵为一方之主,必定会讲点事理吧?”余生说。
清姨刚要说,叶子高在前面喊,“快点,你俩磨蹭甚么呢?”
沿路颠末水池,余生愣住脚步,“把鱼带归去成不成,不能任由它们自生自灭。”
“不差,不差。”余生对付说,“对了,我们说报仇呢,你别引开话题。”
叶子高道:“仿佛你天赋很多似的。”
天上轰隆作响,一道闪电划过天空,雨又要下大了。
“那你先歇会儿。”余生向他摆了摆手,让清姨持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