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迷惑道:“那如许就不担忧有人暗中使绊吗?”
此起彼伏的说话声,纷至沓来的脚步声,吵对劲识还未完整复苏的竹离头痛不已。多日未曾开口说话,他的声音都有些沙哑:“我此次睡了多久?西燕那边有动静吗?笙凡呢?叫笙凡过来。”
蜀国境内有一镖局世家,名唤西风。
听到海棠的话,竹笙凡嘲笑:“你觉得就使绊那么简朴?雇凶杀人这事儿,他们家的人怕是个个都干过。”
竹离,竹离。栖尘无声地念着这两个字,一遍又一遍,仿佛是在对待甚么绝世珍宝普通。和他也有两年多没见了吧,也不知他现下是否安好,有没有如他们当年分开时商定好的那般,娇妻在侧,后代绕膝呢?
帐中沉默不已,竹离见状暖和一笑,突破了沉寂:“都来我账内守着做甚么,还没带你们名留青史之前,我是不会先死的,你们且放心,先去忙各自的吧。”顿了顿,又转向方才那墨客开口,“阮白你和胡太医、老严他们一起留下,我有事和你们参议。”
现在帐中聚满了闻讯前来的人,听得一贯意气风发的主将此番言语,俱是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