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安澜见状,伸手就过来抚住了她的胳膊:“快些,有人来了。”见那人挑着担走得挺快,眼看得就要过来了,他也顾不得那么多,长长的手臂一伸,一手一个胳膊,几近是半架半抱地将苏玉畹弄进了大门。
谷雨和立春也跟着福了一福。
“走吧,出来吧。”颜安澜见巷口远远地有人挑了一担柴出去,出声道。
立春也被谷雨半架着跟了出去。谷雨进门后还顺手把大门给关了,一行人才松了一口气。
颜安澜把苏玉畹扶进厅里坐下,扶着苏玉畹的两只手都已僵了。只是他向来不会脸红,此时看上去仍然跟平常一样淡然,完整看不出他的别扭和不安闲。
颠末这一件事,谷雨对颜安澜已有了非常的好感。归正刚才颜安澜都已抱过自家女人了,此时她也不再客气,直接道:“颜公子,您能不能帮我扶一下我们女人?立春这走不动道,我还得扶她。”
“这些苏女人都不消担忧。”颜安澜表示苏玉畹坐下说话,本身也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我当时是跟沈公子在一起,他会措置好那些事的,该报歉的报歉,该补偿的补偿,你那车夫他也会派人送去医馆。如果有人探听你的身份,他也会帮着措置。总之统统都交给他,苏女人存候心。”
“真不知如何感激二位才好。”苏玉畹感激隧道。颜安澜和沈元嘉为她能做到这一步,除了感激,她真不知如何酬谢才好。送礼,想来人家也不奇怪;还情面,以本身家的身份职位,还真帮不了人家甚么。
苏玉畹这才想起本身头上有血,头发估计也非常混乱,身上的衣服更是在车厢里挣扎时弄得皱巴巴的。想起颜安澜刚才扶本身时就是这么一副模样,她惭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出来。
明天的苏玉畹穿了一身浅绿色衣裙,她夙来喜好简朴,身上的服饰从不繁复,现在又还在孝中,头上只插了一根碧绿的翡翠簪子,外加一朵乌黑珠花,除此以外,再无一点金饰。这会子固然在车厢里折腾了一通,除了衣衫有些褶皱,头发有些混乱,外加额上的血痕,并不见得有多狼狈,起码在颜安澜眼里是如此。偏她皮肤非常白净,在阳光的晖映下还模糊带着些瓷玉般的光芒,眼睛如黑曜石般熠熠生光,再加上鼻梁高挺,嘴唇红润饱满,她的这类轻微的狼狈混乱更让她显现出一种昔日不见的娇媚美艳来,与她平常那出尘脱俗的气质迥然分歧。
“谨慎。”苏玉畹惊呼一声,见谷雨及时拽住了立春,这才放下心来,暗自光荣刚才没有回绝颜安澜的帮手,不然就要出大丑了。
谷雨和立春满含深意地对视一眼,轻咳一声转过甚来道:“女人,我去看看屋子里有没有水盆和水,打水过来给女人擦一下头上的血迹。”
而那头,立春被谷雨扶着下车,一时没站稳一个踉跄差点扑倒在地。
颜安澜点点头,没有说话。
颜安澜摆手,神情有些无法:“真不必客气。”
不一会儿,她就跟在颜安澜身后返来了,禀道:“女人,我出来的时候,颜公子把事情都做好了。”
苏玉畹摸摸额上的伤口,笑笑道:“没事,一点小伤,已经不流血了。”
固然他不同意苏玉畹的观点,虽是小伤,却还是应当上些药才好。毕竟是额头处,如果措置不好,轻易留疤。但他毕竟不是苏玉畹的谁,既然苏玉畹拿定了主张,他也不好再说甚么。
颜安澜饶是在京中见过各色美人儿,此时见了苏玉畹,仍有一刹时的呆愣。特别是她那双如白玉普通柔嫩而苗条的手伸过来,搭在他广大丰富的手掌里时,一种触电的感受漫延至他的满身,让贰内心一阵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