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畹微一点头,朝黄怀安淡淡道:“黄老爷,请屋里坐。”
黄怀安咬咬牙,非常活力地看了苏玉畹一眼:“既如此,那便罢了。”
“如此,那便求贵家老爷不要再找我家的费事。”谷雨的话说得极不客气。
黄文胜的脸顿时涨红了,黄怀安仿佛也非常难堪,轻咳一声站了起来,朝苏玉畹拱手作揖道:“之前多有获咎,还请苏女人包涵。”
“哈哈,苏女人,冒昧叨扰,还请包涵。”黄怀安倒是非常客气,满脸堆笑地朝苏玉畹拱了拱手,跟着她进了屋子。
谷雨跟着苏玉畹出来待客,一见这年青男人就轻声道:“女人,那掉下山涧的人就是他。”
苏玉畹一挑眉,内心非常惊奇。
“奴婢的要求刚才已提过了。”谷雨非常直率隧道。
此时霜降也在场,听到这话差点笑出声来,悄悄给自家姐姐竖了根大拇指。谷雨不由瞪了她一眼。
“既如此,这些礼品奴婢就大胆代我家女人收下吧,就当黄老爷和黄公子的谢礼了。”
说着他对前面一挥手,那些丫环婆子一个个上前,手里捧着匣子的都把匣子打了开来,内里有些装着古玩摆件,有的装着人参鹿茸等宝贵药材,另有一个匣子,则是一串拇指大小的珍珠项链,这些东西加起来,代价不下一千两。
谷雨看了自家女人一眼,见女人未有甚么表示,便福身回了一礼,道:“举手之劳罢了,黄公子不必在乎。”
伸手不打笑容人,既然黄怀安把态度放得如此之低,黄文胜的无地自容也不似作假,苏玉畹便也不好再咄咄逼人。
“哦,何事?”苏玉畹饶有兴趣地看向黄怀安。她对于黄怀安的来意非常猎奇。
送走了黄怀安父子,苏玉畹打趣谷雨道:“人家让你撮要求,你如何不说?没别的想要的,让人以身相许也不错呀。”
黄怀安见苏玉畹仿佛伸手要去端茶,他赶紧又道:“明天过来,一来是感激谷雨女人对犬子的拯救之恩,别的另有一件事想跟苏女人谈谈。”
“于女人而言是举手之劳,但于鄙人而言倒是恩重于山。鄙人也没甚么可回报女人的,不过旦凡女人有所求,只要鄙人能办到的,定然竭尽尽力回报女人。”黄文胜的话说得极其诚心。
黄文胜站了起来,对着谷雨深深作了个揖:“昨日多谢女人相救。”
黄文胜用力地点点头,表示附和父亲的话,然后两眼等候地看着谷雨,希冀她能承诺下来。
笑容缓缓呈现在苏玉畹脸上。她浅笑道:“抱愧,这个代价我不能接管。我家茶园是祖上留下来的,如果贱卖,实在对不住前辈。一万五千两银子,少一两都不成。”
她按下心头涌起的各种猜想,问道:“黄老爷筹办出甚么价?”
“传闻苏女人的茶园情愿割爱,老朽想买下那处茶园。”
虽看得出这父子两人是上门来伸谢的,但苏玉畹对黄怀安的印象很不好,不肯意跟他多寒喧。待两边分来宾坐下,霜降又沏了茶来,她开门见山:“黄老爷光临舍寒,不知有何贵干?”
“行,那我记下了。”黄家父子既然要报恩,谷雨便也诚恳不客气,收下了这份承诺。
黄怀安脸上的肌肉动了动,仿佛在做狠恶的思惟斗争。他伸手端过桌上的茶盏饮了一口茶,踌躇半天,终究一咬牙道:“一万二千两,不能再多了。这松萝山上的茶园,也就是名声好听,实在那里真值这么些银子?”
这回不但霜降,便是苏玉畹都有些好笑了。
“呵呵,些须薄礼,不过是聊表谢意罢了。刚才老朽的话作数,谷雨女人不管甚么时候,但有调派,尽管说。”黄怀安明天的脾气非常好,不管谷雨的话多无礼,他都是一脸笑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