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连苏玉若都不信。袁家如果为人驯良,善待乡邻,哪个会无缘无端就因你家日子过得好就歪曲你呢?并且还不止一家。
苏玉若从袁姨娘手里抽过那张纸,细心看了起来。
谷雨看了自家女人一眼,嘲笑一声向袁姨娘问道:“你说她歪曲你侄儿,但是你亲目睹着了?那小媳妇亲眼看到的我们不信,倒信你不成?”
这张纸里,记了有五六桩事情,桩桩件件,都有报告人和证人姓名,内里触及的时候、地点、人物也记得清清楚楚,乃至另有一件有官衙的判词,可见所记录的事件都是实在可证的。并且这些底子不消去求证,光看袁姨娘刚才的神采也能够看得出来。
袁姨娘本来内心筹算着,不管谷雨说的是谁,她都要叫一番冤枉,说那人对她是诬告栽赃。可听到说是村头袁槐家的,眼里不由游移了一下。
思及到此,苏玉若只感觉背脊发凉,一股寒意重新直窜到脚底。
这么一思忖,她不由内心没底起来,面上却涓滴不显,抬开端嚷嚷道:“她扯谎,她必然是扯谎。那小媳妇原是倾慕我侄儿,但我侄儿看不上她,拒了她托人来提的亲。没想到她竟然挟恨在心,趁着你们上门问话,就歪曲我侄儿害人。她血口喷人。”这番话说她得理直气壮,神情悲忿,一副被冤枉的模样。
上面写着袁姨娘的侄儿袁广胜凌辱乡邻、偷鸡摸狗的各种事。而写有官衙判词的那一件,则是袁广胜伙同村上的两个小地痞,骚扰隔壁村的年青孀妇,最后年青孀妇不堪其扰,他杀而死。村人仇恨不平,将其告上公堂。县令判三人监禁两个月,杖责五十,罚银五十两。
谷雨没有立即说话,而是凝睇了她一会儿,见袁姨娘的目光竟然不躲不闪,仿佛很有底气的模样,不由暗赞一声这女人果然是个短长角色。眨了眨眼,她这才开口道:“村头,袁槐家的小媳妇。”
“等等,你奉告我,这个妇人是谁家的?”袁姨娘听得这话,本来另有些灰败的脸,一下子又精力起来,抬开端来直视着谷雨,打断她的话问道。
总而言之,这袁广胜实在就是个混子、人渣。刚才袁姨娘那句“为人驯良,性子浑厚”,的确就是个大笑话。
“为人驯良,性子浑厚?”谷雨嘲弄一笑,从袖子里取出一卷纸,朝袁姨娘掷去,“你且看看你那侄儿是如何为人驯良,性子浑厚的吧。”
不过大伯家客岁还真娶了媳妇,本年生了个大胖小子。如果然是这个小媳妇撞见了青鸾被害,她一个没见地的,被人打单两句就说实话,也是有的。
苏玉若不由得抬开端来,期盼地看向苏玉畹。她内心里,天然也是盼着亲娘是被冤枉的。谁也不肯意本身的亲生母亲是个暴虐之人不是?
谷雨见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