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行动极快，立即拿了一张帕子，把袁姨娘的嘴给堵住。
霜降冷哼一声，又道：“你如果被人欺辱了，叫人去禀报我家女人，我家女人慈悲心肠，也不会将你如何样。可你是如何做的？几次与人通奸，怀了野种，反过来帮着别人做事，算计本身家。换了是我，早把你吊死在房梁上，免得废弛了家声，叫人说苏家大房的闲话。现在放你出去，你还不满足，还要讹我家女人是吧？”
袁姨娘也不知是早做好了事情式微的筹办，还是并不晓得俄然会措置她的事，身上的衣服穿得还算划一：一身姜黄色衣裙，深棕色褙子。只是大抵刚才刚颠末端一番哭闹，她的头发非常混乱，衣服尽是褶皱，眼圈红肿，神采惨白。她此时脚下放着一个承担，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连苏玉畹走进屋子都没有重视到。还是立在她身后的谷雨唤了一声“女人”，她才抬起眼眸，望向苏玉畹。
袁姨娘“啊”地一声尖叫，一把将那承担抱到怀里，大声叫道：“不要，不要。我不要再给我的补偿了。这些都是我的，女人说了不查私房的。”
苏玉畹看她一眼，回身夏至：“你去请了李郎中来候着。”为了防着这事，明天早晨李郎中就住在了前院，没敢放他归去。
“是。”夏至在院子里就闻声袁姨娘的话了，当即小嘴巴拉巴拉，给袁姨娘算了一笔账，“家里姨娘每月都是二两银子，太太看在五女人的面上给你三两；五女人的月钱是每月五两，吃药看病、吃补药都是公中的，她的月钱都是你拿着。你每月在小厨房帮五女人点些东西也不过是半钱银子，衣服金饰除了公中的，你从不费钱。以是每月你都能攒上七两银子。一年是八十四两，十年是八百四十两。这还不算老爷特地叮咛多给你的两个月月钱。方才李郎中给五女人看病的时候，我问过五福了，她们女人手里除了几个逢年过节老爷太太打赏的银果子，一个大钱都没有，这些钱可都拽在你手里。除此以外，另有这些年公中每年都给打的金银金饰。四时衣裳我还没算呢。”
不让过来，苏玉若必定会在那边胡思乱想，对她的身材反而倒霉。再说，袁姨娘分开了，每日都由母亲守着的苏玉若那里瞒得住？明天老是要跟苏玉若说清楚的。苏玉畹之以是挑选让袁姨娘直接分开，没让苏玉若今晚就晓得此事，是担忧袁姨娘满口胡言让苏玉若受刺激。现在看来是不可了。与其到时候费多少口舌还落抱怨，不如让她这会子就看清楚她亲娘的实在脸孔。
苏玉畹没有说话，屋子里静悄悄的，唯见袁姨娘的哭声。
她那声尖叫本就极响，这连续串的话也低不到那里去。苏家的宅子都是木布局修建，本来隔音就不好。她响叫过后，东厢那边立即有了动静。
“闭嘴！”苏玉畹更加讨厌这个女人。
袁姨娘哭了好一会儿，这才渐渐地息了哭声，爬起来跪直，抬起眼望向苏玉畹：“女人，我冤枉啊！我好端端地诚恳过日子，如何就过出这么一大摊子祸事来了？这事女人得查清楚，还我个公道。”
袁姨娘的身子从椅子上滑落下来，跪到了地上，两行眼泪从她的眼角滚落下来，嘴里收回嘤嘤的哭声。
苏玉畹见夏至送了李郎中出去，便开口道：“夏至，你把她每个月有多少收益，算给她听。”
苏玉畹就拿眼睛去看谷雨。莫非谷雨没把事情跟袁姨娘说清楚？
苏玉畹看都没看她，独自走到上首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