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能这么想?这不是你的脾气啊,如何能不战就言败了呢?”韩嬷嬷急了,她真没想过苏玉畹竟然会连争夺都不争夺一下,就放弃了这门婚事,终究把话说透,“这么着吧,我把底儿说给你听。实在你只要能让三少爷主动到三太太面前求娶你,这事就没有不成的。并且,有了三少爷护着,即便成了亲,你也不会受婆婆的气。三太太就三少爷这么一个儿子,后半生可就指着他了,对他但是百依百顺的。”她盯着苏玉畹的脸,“我的意义,你可明白?”
苏玉畹这才抬开端来,可目光并未看向韩嬷嬷,而是落在了桌上的油灯上:“齐大非偶,既然三太太各式感觉我分歧适,我再奉迎她也没用。不管是家世背景,还是结婚的时候,都不是我尽力就能争夺的,我还是不去自讨其辱了吧。不然名声坏了,今后这门亲戚都不好走动了。”
与其整日受气,憋屈地活着,不如嫁个小户人家,平头百姓,畅畅快快地过日子。
“嗯。”韩嬷嬷点点头,端起桌上的茶盏,拔了拔茶叶,却又不喝,盯着茶盏踌躇了一下,这才转过甚来,看向苏玉畹,“有一件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只是这些话,她实在不好跟韩嬷嬷说。不管韩嬷嬷来跟她说这番话出于甚么目标,但大要上,她终是为了她好。
韩嬷嬷忙扶住了她:“女人快莫多礼,这岂不是折煞老奴吗?”
韩嬷嬷见她愣愣地看着本身,神采变幻莫测,有不成思议、有思考、有隐忧,仿佛就没有欢乐的情感,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劝道:“女人,我们三少爷你是见过的,恐怕浑厚良善,性子也好。一心专注在书籍上,屋里连个通房丫环都没有。以他的聪明和家里的前提,考个功名是不在话下的,没准今后也跟二老爷一样,考长进士做大官呢。你嫁了他,有的好日子过。再者,陈家的环境你也晓得了,因着你跟逝去的姑太太长得相像,老太爷对你是另眼相看,定然不会叫人给你受了勉强去。三老爷、三太太虽说是庶房,但要老奴来讲,他们是庶房对女人才无益呢。起码三太太不敢在你面前摆架子不是?她也是商户出身,也没得看不起你身份的资格。嫁了陈府,这徽州府一府六县里,另有谁敢找苏家大房的费事?如许好的婚事,女人可别犯胡涂,往外推了。”
“啊?”在中间竖着耳朵的霜降收回一声低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