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道:“如果黄老爷是为着这事来邀我执掌茶庄的,那这事也就不消再说了。新茶叶是苏女人亲身研制,又亲手炒制而成,即便松萝山上茶园里的人都不晓得如何炒制,更何况是我?本日多谢黄老爷美意接待,我店里另有事,不宜离得太久,就先告别了。”
坐下以后,黄怀安又给郑善倒了杯茶,问道:“郑掌柜可知苏家那新制茶叶是如何炒制的么?”
这会儿先以掌柜之位勾引他,后问炒茶秘方,郑善内心就打了鼓:如果他说不晓得,这黄怀安先前说的话是不是就不算数了?
想到这里,黄怀安对于本身的打算俄然没信心起来。他招揽了一个像郑善如许的人,真能打击到苏玉畹,从而让她知难而退吗?
挖墙角胜利,黄怀安也懒得再跟郑善虚予委蛇,又坐了一会儿,他便告别分开。倒是郑善在兴头上,又喝得面红耳赤的,晓得本身不好这么回叶嘉茶庄去,干脆到内里溜了一圈儿,这才回了叶嘉茶庄。
刚才的阿谁说辞,都是他瞎编的,不过就是想以此来进步本身的身价,幸亏黄怀安这里得些好处。贰内心也没希冀黄怀安真能给他如许的报酬。干股甚么的,店主普通不会给掌柜,除非这个掌柜为店主做了一辈子的事,进献很大,为了嘉奖,这才会许以干股。他这刚去黄家,哪能有如许的报酬?
不过,事已至此,黄怀安也不想再窜改主张。就算他的打算不胜利,大不了到时候叫郑善走人便是。郑善为人不忠,背弃旧主,那么被新主丢弃也是罪有应得。
这也让郑善非常不满。
因着这茶庄分红了两边,一边出售茶叶,一边做了茶社,郑善固然抓总,两边的事都过问,但平常他都呆在茶社这边,零售茶叶那边则由二掌柜钱掌柜管着。如果他有甚么事或是身材不适,钱掌柜也会看顾些这边。
近水楼台先得月,别人都在觊觎苏家的炒茶秘方。现在他就置身于苏家以内,想要获得炒茶秘方,总要比别人要便利很多吧?但是,如何才气获得炒茶秘方呢?
这么一想,他对与郑善还价还价就完整没有了兴趣,淡淡道:“如果我也给郑掌柜如许的报酬呢?”
郑善刚才也是作一番摸索。如果黄怀安真是冲着炒茶秘方而来,就算他去了黄家做掌柜,如果不能让黄怀安获得他想要的动静,这掌柜也是做不悠长的。一动不如一静,那还不如仍然呆在叶嘉茶庄里。
郑善内心一动,自发得猜到了黄怀安给他许以厚利的启事之地点。这段时候,也常有人来向他刺探动静,许以厚利的也很多。但郑善那里晓得那新茶是如何炒制的?他是徽州府人,直接被苏长清雇为掌柜,跟松萝山上茶园里的人并不熟谙。更不要说苏玉畹还把炒茶秘方保密得如此严实,就连苏长亭和休宁县里的人都密查不到,郑善又从那边探听去?以是他是看得见银子却摸不着,这也是他对苏玉畹极其不满的一个首要启事。
郑善的呼吸一下重了起来。
他筹算去叶嘉茶园去密查一下动静。
至于苏长亭就住在休宁,又是苏家的主子,仍然刺探不到秘方的事,郑善就没去想了。苏家二房向来跟大房不对于,苏家大房的人天然会对苏长亭万般防备。但对他这个同一主子茶庄掌柜就不一样了,只要他们不设防,本身就有机遇。
没想到黄怀安竟然直接就承诺下来。
郑善分开了茶庄,直接在城里雇了一辆马车,直奔休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