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凝已经好些日子没有见到黄鸿烨了,她现在被黄鸿烨安设在离他商馆不远的一幢西式小楼里。
“不过你这个弟弟,倒是有些魄力…”
“老七不晓得是不是因为读了几年洋书院,行事风格说来是有些标新创新,他那里是娶的甚么大师蜜斯,不过是个乡间女人。”黄鸿烨抚着香凝的秀发道。
香凝悄悄搡了他一下,娇嗔道:“既然想我,如何这些天都不来瞧我?”
见她愣了神,黄鸿烨起了疑:“阿凝,你如何了?刚才做甚么探听她姓名?”
黄鸿烨跨进小院的时候,翠云便迎了上来:“大爷,您可算来了…”
香凝身上裹了一件丝质睡袍,并未盖被子,侧身向里背对着他。
黄鸿烨不晓得林卿卿的来路,可香凝倒是心知肚明。她如何都没推测当年本身顺水情面放走的小囡现在已成了黄府的七少奶奶。
香凝紧贴着他的胸膛,放柔了声音:“我那里是体贴她叫甚名谁,不过是你这些日子没来,内心惦记取…这会子你来了,也不过是顺嘴问一记。”
黄鸿烨笑道:“那里有甚么紧急过你?我又何曾挑逗于你,倒是你,撩人而不自知。”说着话,他已悄悄褪去脚上的鞋子,倚着床栏半躺下去。
毕竟有许宥利在先,黄鸿烨自知理亏,常日里鲜少与她提及北京许家的亲戚。此时因为黄鸿煊的婚事扯出了许楉桐,他也不得正面答复:“是的,前几年楉桐来杭州玩,宥利不知从那里给她找了一个玩伴,厥后就陪着一起读书,倒与楉桐成了知己。”
“我家老七结婚了,父亲但愿他能历练历练,就让他跟我去了商馆帮手。许是父亲不放心? 这些日子便与我们同去。这不? 明天他白叟家去了商会,我赶快过来看你,谁知还几乎吃了你的闭门羹。”黄鸿烨道。
“七少爷结婚了?如何未听你提起过?是了? 我算甚么东西? 那里能晓得这些。”香凝冷冷道。
香凝闻言刹时回过神来,努了努嘴:“呦,你黄府的少奶奶们就是矜贵,怎得连问问名字都不能够呀?好了,好了,你愿讲就讲,不肯讲我也不奇怪听。”
香凝内心一喜,却不动声色道:“易得无价宝,可贵有情郎。鸿烨,有你至心待我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