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画配雅士,姐夫是风雅之人,这幅画,是我专门为您收的。”黄廷承道。
龚氏本就年事已高,加上难以适应江南湿热的气候,见他们预备打消回门的典礼,便在婚礼结束第三天由龚有旺佳耦伴跟着打道回了辉县故乡。
“父亲…姨丈…”许宥崇与黄鸿煊异口同声道。
许昌贤走了近前,见画卷上远有绝壁峭壁,苍浑奇石,近有草屋村舍,枯树寒鸦,山川,树木,人物俱备,又看了一眼落款,顿时心下为之一喜。
“父亲,我记下了…”黄鸿煊非常灵巧。
“我刚看着你们两个急仓促地往书房去,是有甚么事吗?”许昌贤问道。
黄廷承此次带了些保藏的书画和古玩来送给许昌贤,前几日二人都忙着号召来宾,明天得了空,便一道往偏厅观赏闲谈。
“姐夫说的是,我们都是一家人…”见许昌贤抬了头,黄廷承又道:“姐夫与阿姐回北京以后也不消太挂念楉桐,我已经交代了分公司的人,不管楉桐有任何需求,他们都会尽力以赴。”
“姨丈,是我不好,非要拉着宥崇表哥陪着我一道出去的。”
“诶,不是警告,只是提示…孩子们再大,处事情还是要我们帮着掌舵不是?”许昌贤道。
“姐夫不愧是保藏大师…石涛先生的画作现在存世的的确未几…”黄廷承笑了笑,“不瞒您说,这是春上我在南京一个藏家手里收来的。”
“这几天也不见你们两个着家,都在忙甚么?”许昌贤正色道。
“记下了就要做到!”黄廷承瞪了他一眼。
“姐夫您是经济界的泰山北斗,您讲的话天然有您的事理…我记下了,归去必然警告鸿烨。”黄廷承道。
“并且上海与杭州离得不远,鸿烨也经常会来公干,我们会把楉桐照顾好的。”
黄廷承翻开了一轴画卷,笑着对许昌贤道:“姐夫,您来看看这幅画。”
“老四现在翅膀硬了,他做的事,我且不予置评,只说老五,这些日子我瞧着整天与鸿煊一道往外跑,也不晓得在忙些甚么。”许昌贤道。
“楉桐性子就是直了些,却也有她的好处,姐夫您无需多虑。宥利与宥崇当真都是幼年有为,有他们护着楉桐,我们这些长辈如何能不放心?”黄廷承道。
“诶…你这话讲的就不对了…我们都是一家人,理应相互关照。”不等黄廷承讲完,许昌贤便打断道。
“廷承,这是石涛先生的笔墨,你是从那里得来的?”许昌贤问道。
“详细是哪方面的,我也没有去过问,只晓得与日本方面有联络…”黄廷承见他蹙了眉,忙又道:“姐夫,孩子们都大了,他们做事情应当有分寸的,您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