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琪这么久跟在太皇太后身边,皇族长辈已分得清清楚楚,平辈长辈有些甚么人也略知一二,这位恭悫长公主生母虽出身寒微,总也是皇家公主顺治爷的女儿,当年下嫁鳌拜的子侄,不想那一年受了连累,与丈夫迁回盛京避居,也传闻本年皇上要召他们返来,还真返来了。
但妃嫔侍寝都会由外务府记实在册,天然也就会传出去,因而一些眼红妒忌的,少不得闲言碎语,说乌常在侍疾侍到床上去的,说不顾天子病体也要勾引的,如何刺耳如何来,翊坤宫里昭妃也许也不好受,以是权当没闻声,由着这些刺耳的话四周流窜。
岚琪想起那些刺耳的传言,也不知太皇太后内心究竟如何对待的,心中到底有些怯意,轻声道:“臣妾今后必然谨慎,再不敢在侍疾时让皇上动情。”
进了门,却见太皇太后跟前有陌生人在,嬷嬷引见说:“是刚从盛京返来的恭悫长公主和额驸。”
岚琪晓得嬷嬷说甚么,红着脸垂首不语,太皇太后笑她:“害臊甚么?我问你,那一今后可有好好保养?可万一就有好动静了呢,还真瞧不出来,你这丫头鬼机警着。”
“她就这张嘴最甜,年纪虽小,很会体贴人。”太皇太后一边笑着,放着孙女在边上,却把岚琪拉在身边让坐下,捏着胳膊皱眉头,“可不是累坏了,你这胳膊我再年青十岁,一只手就能拧断了。”
岚琪欠身笑着:“长公主客气,只是太皇太后最喜好儿孙伴随,您经常入宫来,太皇太后欢畅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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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烨很欣喜,点头笑:“有事理,乌常在也不老是呆迟笨笨的,偶尔说出几句大事理,连朕都叹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