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一哭,白叟家又心疼,但想着不能不为今后计算,不能不为玄烨的脸面着想,还是狠心叮咛:“苏麻喇,去传家法来,赏纯禧十板子。”
太后和几位老太妃在一处说话,传闻她来了也没来相见,让径直领去见恭亲王福晋,岚琪来了才发明,恭亲王和侧福晋也都在,一家子坐在那边半句话也不说,只要福晋时不时的嘤嘤抽泣。
说罢这些话,嬷嬷就喊人来领德朱紫去见恭亲王福晋,端嫔抱着纯禧起来,纯禧已经大了,她抱得动也走不远,还是有其他宫女寺人来抱走,端嫔踉踉跄跄,嬷嬷上来扶着她说:“被太祖母责打,有甚么委曲的,挨打的孩子才长大有出息呢,不要放在内心,归去好好哄着,好好和公主说说事理。”
“太皇太后,当时当刻臣妾就在边上,是福晋先恶语伤人先脱手打人,臣妾没能拦住公主,是臣妾的错,求您不要指责公主,端嫔娘娘今后会好好教诲的。”岚琪久在慈宁宫,多少摸清了太皇太后的脾气,她现在千万不该说这些话,可就是晓得太皇太后必定惩罚纯禧,才忍不住说出口,说了明白是火上浇油,但不说,也实在是忍不住。
苏麻喇嬷嬷来请太后落座,问恭亲王福晋的事儿,才晓得她跌在地上又打了侧福晋一巴掌后,纯禧冲上去踹了她一脚,伸手扯她头上的钿子,珠钗划了额头上的皮肤,小指头那么长的一道伤口,幸亏是横在发际线下,如果梳着划下来,这张脸就毁了。
金枝玉叶的孩子,才七岁,那里经得起这么重的惩罚,那老嬷嬷没手软,必定是晓得太皇太后的脾气,仿佛当月朔鞭子一鞭子打在岚琪的身上,这会儿打到七八下时,纯禧已经疼得没声儿了。
这些话听得端嫔眉头紧蹙,岚琪却瞧见边上纯禧一脸的无所谓,太后越说恭亲王福晋伤得尴尬,她就越解气似的,小小年纪,肚子里竟也藏了这么多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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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嫔深深叩首,伏在地上道:“都是臣妾管束无方,皇上圣恩浩大将纯禧给臣妾扶养,臣妾一心宠溺,忘了祖宗端方之重,今后再不敢忽视,必然好好教诲公主,请太皇太后和太后息怒。”
太皇太后又将目光落在纯禧的身上,几个女人里,她最喜好纯禧,一来不幸她从生母身边被带走,二来她自进了宫,玄烨膝下开枝散叶,岚琪出产前送她去了钟粹宫,也保得小阿哥顺利出世,这丫头是有福分的,可这一次实在闹得丢脸,念着今后也许还会有如许的事,宗室里抱养过继也是常有的,既然闹出笑话了,就要好好做做端方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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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刻后,有结实的嬷嬷手里拿着五指宽的板子,领着小寺人抬了长凳出去,纯禧吓得大哭,缠着端嫔不肯放手,端嫔也吓得不轻,抱着女儿不让人把她拉走,一个劲儿地求太皇太后开恩,求太皇太后打她。
“不要打了……”端嫔终究摆脱开按着她的宫女,扑倒纯禧身边护着她的身材,要求太皇太后打她不要再打孩子,岚琪一向被苏麻喇嬷嬷拽着,这会子嬷嬷一放手,她整小我软在地上了。
公然太皇太后将统统都看在眼里,见纯禧毫无悔过之心,又活力又心疼,冷冷说:“还觉得宫里头真要太承平平了,正感觉身上担子轻了,你们给我闹出如许的事儿。天子是我的孙子,恭亲王也是我的孙子,在你们眼里有君臣尊卑的辨别,在我眼里可都是一样的,你们妯娌间不说好好相处,还欺负起人来了?”
说话的工夫,宫女们都退下了,太后不知从那里返来,说着安设好了几位宗室里的老太妃的话,瞧见几人跪在地上,点头说:“恭亲王福晋脸上都划花了,小丫头真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