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烨听着,将手里的茶碗放下,似自言自语说:“晓得有了身孕,还扑畴昔救人,宜嫔倒是侠义心肠。”
玄烨喝口茶润润嗓子,问:“她手臂上的伤,措置了吗?”
天子说完这些,大步往暖阁出去,里头德朱紫已经闻声外头的动静,等在门前,才屈膝施礼,就被人拎起来,撩起胳膊袖子瞧伤口,纤赤手臂上红彤彤一片肿在那边,因天热怕出汗传染未曾包扎,天子瞪她说:“你哪日全须全尾的,朕要赏你些甚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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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烨独自往暖阁来,进门前抬手表示世人远远候在外头,又想起酉时要大阿哥来背书,叮咛李公公:“胤褆来前的时候叫我,不迟误他的事儿,胤褆走后传晚膳,让德朱紫筹措就好。”
以后的日子,玉泉山清净安宁气候恼人,比不得紫禁城里端方大,上高低下都过得轻松安闲,太皇太后和太后都免了妃嫔晨昏定省,让大师各自好好散散才是,妃嫔之间或串门或陪着天子,每日都忙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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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岚琪内心也难受,玄烨很重兄弟交谊,先帝统共留下这几个手足,他每一个都很珍惜,一时表情沉重,却被玄烨劝:“你何必来的,朕内心已经好些了,还希冀你以后哄着些皇祖母。”
“四阿哥!”贵妃吓得浑身颤抖,慌镇静张地抽掉丝巾,小人儿已经憋得神采发青,她拍着脸冒死喊着,俄然身后闻声天子的声音喝斥,“你在做甚么?”
岚琪在乎这句,轻声问:“纯亲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