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感喟一声,坐下,缓缓道来。本来前不久老夫儿媳病了,儿子请来郎中陈凤。陈凤行医30年,医术非常了得,开了处方,儿子白去药铺抓了三剂药。儿媳服后,病情不但未见好转,反减轻几分,几今后已奄奄一息。万般无法之时,有人指导迷津,令儿子去求无果大师,或可救得。正所谓病急乱投医,儿子便去求拜无果大师。无果大师公然是菩萨心肠,问明启事,亲身焚香膜拜,然后倒了一碗圣水,又烧了多少纸钱灰撒在碗里,最后只道端回圣水与儿媳喝下,自能拯救。儿子端着圣水回到家,儿媳喝下圣水,竞安然入眠。次日醒来,开口说要用饭。不出三日,儿媳竞可下床行走,待到七日,公然病愈了。
解云正色道:“不要哭,且把你们的冤情说来听听。”
此时,解云还在县衙后院书房等待他们的动静,丁猛把本身所见所闻一一禀报。解云点了点头,说:“现在马上审判洁白和尚,看看那天吕梁跳河是不是他做了手脚。”
解云悄悄畴昔,看了看,问一个神采蜡黄的中年人:“无果大师说你得了甚么病?”
这天晌午,耒阳县令解云正在堂上措置公事,忽闻内里传来阵阵伐鼓喊冤声。顷刻,衙役带进一对哭哭啼啼的中年男女,两人一进大堂即跪下叩首喊道:“请彼苍大老爷为小民申冤……”
丁猛再扣问吕梁的老婆,她倒是甚么也没看到,连和尚长甚么样都没看清楚,阿谁小孩就更不消说了。
接下来,洁白交代,无果大师他们都是一群假和尚。无果大师本名叫周远富,原是个浅显郎中,为了把持耒阳县的医疗市场,先带领弟子抢占了香火不旺的“仁慈寺”,然后假扮成和尚,令弟子暗设骗局,做些神仙巫事,利诱四方百姓,只当是活着活佛,乃至四方百姓信他而不信医。凡是异己,必遭其害,如吕梁、李大通、陈凤等郎中。
不知不觉,解云来到南外街,在一家茶摊前坐了下来,一个六旬老夫笑吟吟地过来,说:“客长,喝茶?”
最后,老夫说:“客长,你说这行医30年的郎中医术是不是赶不上无果大师?”
解云听完洁白和尚的供述,怒道:“真是佛口蛇心,把个耒阳医疗市场弄得如此乌烟瘴气,民气惶惑,没想是这个周远富在拆台。丁捕头,你速带上‘飞签火票’把周远富一行假和尚缉捕归案……”
解云说道:“这俩人是不是那天和你同坐一条船的梢公和林爹?他俩都看到了,你还要坦白下去吗?如果你还要坦白的话,将只要死路一条;如果你招出你的幕后指令人,我将考虑放你一条活路……”
解云跟着人来到后院,后院里排着一溜长队,西配房里有个胖大和尚在给人看病,这就是无果大师了。凡从无果大师这里拿了药方的患者再来到东首偏房,那儿有四五个小和尚帮手脚不断地给人抓药。
解云迷惑道:“白叟家何出此言?”
几天以后,耒阳医疗市场又出了件大事,一家名为“回春堂”的医馆被一群人砸了个稀巴烂,郎中李大通被人打了个半死。丁猛带着十几个衙役搏命把李大通抢了出来,又把打砸方的事主带到县衙。
中年人说:“一两银子,贵是贵了点,只要不像那些庸医那样害我的命就行了……”
花七一听,自告奋勇叫道:“小民甘心带路,只是这庸医吕梁的确已经逃脱了……”
说完,遂跪下叩首。解云伸手相阻,李大通死命不从,磕了九下,方才起来,早已老泪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