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六皇子手一扬,那四脚蛇被抽得直直地飞了出去,一下趴在了何侍郎的袍子下摆。
“刘荷包的脑袋,还挺好使的。”孟戚漫不经心肠玩动手里的一小块碎银。
如许骗了钱没求到雨的方士,便能够胜利溜走了。
筇县在雍州东南,能够说是王朝的要地,挨不着南边的仇敌,也没有乱民。
“我倒是感觉,这个六皇子有些奇特。”
算了,还是看好荷包吧!
就在刘澹觉得他要直挺挺倒下的时候,何侍郎俄然一声嚎啕。
然后就是求雨了。
刘澹见过很多次祈雨,不晓得为何他总感觉明天后背有些发凉。
不能照顾病患,还要跟在病患身后清算烂摊子——像话吗?
墨鲤盯着他们看了半晌,不得不肯定,这几个羽士一点武功都没有。
“古往今来,帝王都自夸为龙,我很不明白,这龙如何也能说打就打呢?既然何侍郎与我说孔孟之道,我如何记得亚圣孟子还说过一句话,‘闻诛一夫纣矣,未闻弑君也’。何侍郎你看,孟子从未传闻过有弑君这类事,只传闻人们杀的是一个叫纣的匹夫。这龙如果不肯下雨,是不是便能够随便鞭打了?归正打的也不是龙,而是一条怠惰无用的四脚蛇。”
再捧上大瓮,内里是事前抓好的四脚蛇(蜥蜴),取出以后交给主持祈雨祭礼的人一根鞭子,做势鞭打四脚蛇。
宗庙前面的屋脊上,墨鲤沉着脸看着上面的“鞭龙”。
宗庙里的祭奠持续停止,六皇子拿了香,遵循礼节叩拜了祖父牌位, 又在几个低着脑袋连头都不抬的羽士指导下,烧了写有祭天词的纸。
然后做出龙争虎斗之势,由人举起,绕供桌缓缓前行,足足走了七圈后掷入火中。
“龙”死了,这还如何打?
他咬牙道:“你不是读书人,如何敢提起孔贤人?”
孟戚也有点不痛快,不过他没有墨鲤的那样介怀,孟国师自认本身是山灵。山灵是人们说的龙脉,可他又不是真正的龙,对这类事还是睁一只眼闭一眼罢。
不该该啊!荷包都给出去了,煞星也打发走了!
皇陵这边当然没有神婆蹦跶,羽士舞桃木剑,但是仍然要走求雨的流程。
祭奠停止到一半,刘将军没法东张西望,只能用眼角的余光瞥一瞥四周,再给本身的亲卫使个眼色,让他们多加留意。
藏风观真的放弃了筇县皇陵这块风水宝地?如何这里没有一小我像是青乌老祖的亲信?
“何侍郎,你现在说这些分歧适吧?子不语怪力乱神,我们都在祈雨了,你还请甚么孔贤人。”刘澹提示道。
遵循礼节,用鞭稍敲一敲空中,打在四脚蛇的身边就行。
这声音又高又飘,还凄厉非常,中间闲闲看戏的刘澹差点咬到了本身的舌头。
虎天然是没有的,连虎骨皋比的代价都很高,因而人们就杀家畜代替,厥后渐渐窜改成扎纸做龙形虎形相斗。官方舞龙抢珠,大祭则有专门的礼乐配“惊龙”之事。
羽士惊得拂尘都掉了。
香炉前放着一只金蟾蜍,以及一罐子井水。
羽士本来想要绞尽脑汁想个借口,把“龙”死了的事含混畴昔。
祈雨时除了要去河道等水源处取水“请龙”,还需求“惊龙”,就是把龙给引出来,让它跟猛虎相争。
何侍郎被刘澹顶了一句,神采又青又白,直接就下不来台了。
连龙都打了,再不下雨就真的没辙了。
那些方士拿着符箓,让这个神阿谁神服从去储风搬雨,还能当个热烈看;烧符箓厉声呵叱龙王降雨,因为不是四海龙王也不会行云布雨,以是听着也没甚么;对着一条四脚蛇,说要鞭龙,不打不下雨,龙脉就很不欢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