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够没有欣喜呢?
她跪的许直,端庄挺直的身子,眼眸微垂,让人看不清她目光中的情感。
殿中世人纷繁冲着门口跪了下去。
施夷光跪在地上,盯着地上的灰石板,不挪半分。
施夷光看着铜镜里的宫娥,没有回声。
勾践埋其于余杭山,令越军士卒一人一抔黄土为他堆起坟头,以示记念。
殿外有宫娥出去,弯着腰走到施夷光面前:“西施女人,大王来了。”
“大王到!”一声內侍的通传划破了殿中的沉寂。
对女人的贪欲。
施夷光跪着,悄悄别开了脸,而后双袖一甩,作五体投地之礼:“民女惶恐。”
“我便晓得,你是聪明的。灭吴以后,兼并、广地管理、军队休整都是大事。定然是要商讨的。”越王后声音轻缓,越说越和顺:“不过本日除了这些,另有一件事。就是你的事。”
勾践忘了他有多久没有过如许的贪欲了,约莫是从二十年前吧。
施夷光垂着眸子,走到草席上跽坐下,昂首看向王后,不发一言。
勾践的脚步声愈远,直到消逝,越王后这才回身。她没有看施夷光,直接走到殿中的草席上,跽坐下来,而后指了指面前的对着草席,昂首对着施夷光笑了笑:“西施女人,请坐。”
闻言,施夷光转头,避开越王后的目光,看向窗外:“灭吴国以后,天然是商讨相干余下诸事。”
越王大步走入宫内,脸上还留着大胜吴国的欣喜,连眉梢都带着笑。
“女人……”跪在施夷光身后的宫娥语气带着焦心:“西施女人。”
“议事?”勾践看着越王后,疑问道。
勾践站在施夷光面前,渐渐蹲了下来,一只手扶起施夷光的肩,看着她的眼睛:“寡人问你,可愿入我越宫为妃?”
施夷光看着面前的勾践,眸色微不成查的沉了沉,放在腿上的手捏紧了紧,然后垂下眼眸再次拜倒:“我为越国人,但凭大王调派。”
扶起施夷光,越王后转过身,挡在她的面前,对着勾践道:“大王,文种大夫、范蠡大夫,另有其他几位老臣,都在宫中等你议事呢。”
勾践神采惊住,背动手看着面前的女子呆了呆,而后微微俯身,伸出结满老茧的手,捏起施夷光的下颌,眼中出现旖旎:“当真是美极的……”
声音很轻,不知是跟施夷光说,还是在自言自语。
宴赵宫内
明显是夏季了,却还是有很多鸟儿在枝头欢叫玩耍。
殿里一如既往的沉寂,撑开的窗户外,有鸟儿跃上枝头叽喳欢叫。廊下时不时传来路过宫娥的打趣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