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识得他们?”施母看着施夷光,问的谨慎翼翼。
“大石头如何拿?”
她这一死,大抵是要了妈妈和爸爸半条命吧。施夷光闭着眼,想到爸妈悲伤欲绝的模样,眼角不由潮湿。
夜幕已至,她将头埋在施母的背后,染湿了一大片衣裳。
“当真吗?”施母问着,带着焦心与担忧。
施母一顿:“这这……”说着看向怀里的施夷光,眼泪止不住的又落了下来。
“对了,那牛革袋子可不要忘了!”有人说着,然后低身将牛革袋子拾起来。
施夷光躺在施母怀里,目光落在言偃身上,眉头皱了皱,而后摇点头,转头看向施母:“妈,不是,娘,我都有些记不起了。”
一行人往山林中走去。落日已沉,天气渐暗。山风拂过枝丫,簌簌声不竭。
“如何会,但是有麻袋子跟石头啊。”又有人说着,而后蹲了下来,摸了摸中间的麻袋:“哎哟,这个麻袋可好啊,牛革做的呢。”说着转头看向施母:“施家大娘,这麻袋能不能给我?”
“抬归去呗!”
那妇女绾着发,耳发有些散了,边幅倒是生的都雅,一双含水眸子看着施夷光,尽是担忧。
明显痛得很,恰好一脸若无其事的模样。施夷光忍住睁眼破口痛骂的打动。
她悄悄的咳了,转头看了看,最后目光又落在施母身上,语气荏弱:“娘……”
胸口痛的不可,再如许下去,不淹死也得被按死。
施母看着施夷光,身子往前倾了倾,将施夷光扶到怀里,眼里带着泪光:“夷光,你感觉可好些了?”
又酝酿出一口口水,内心暗自决定,这口口水吐出来就得醒了。不然再说水不敷……
回到自家院子里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另有那大石头也莫要忘了!”
施夷光躺在地上任由她捣鼓着。
“人找到了?”
“哎呀!吐出来了!”施母在一旁欣喜的拍了鼓掌,又横着袖子抹了抹眼泪。
“莫非是马把她撞到江里的?”有人接嘴。
施夷光的眼泪忍不住流着。
两个半百的白叟,扶着她棺材垂泪的时候,该是有多悲伤啊!
施夷光一声悄悄的嗟叹。
王医女先是探了探鼻息,又把了评脉。然后又将施夷光放平,又将她的嘴掰开看了看。
“那就好那就好。”施母说着,昂首看向王医女:“劳烦您帮我扶到背上。我们先归去再说。”
“王医女当真好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