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嗜血鬼蚊,不过是一刀的事情。但是十只,百只,乃至成千上万只呢?一旦落入它们的包抄圈,被那长长的口器沾上,一只蚊子吸上一口,一头大象也要在瞬息化作干尸,即便是筑基修士也休想逃离。难怪这里没有妖兽,有的只是披着甲壳的毒虫,想必这里就是这嗜血鬼蚊的大本营,其他统统有血液的生物,早就被它们吸干化作地上的尸骨了。
远处仿佛也传来嗡嗡的声音,由远至近,越来越清脆,听起来便让人烦躁不已。如果现在寒渊转头向后看上一眼,便能够发明远处空中有一团黑红的乌云,正浩浩大荡朝着他的方向而来。黑云所过之处,统统活物都销声匿迹,只剩下满地干裂的骨骸。
莫非,这看似平常的制式法器,还当真有甚么奥妙不成?
浅显的蚊子在凡俗就已经令人讨厌又无可何如了,而修真界的嗜血鬼蚊,更可谓统统生物的恶梦。这类蚊子单个的气力倒不算强,多数是练气二三层,平常修士轻松便能够处理掉。但是这类可骇的蚊子夙来是群体行动,一旦蚊群反击,哪怕是筑基修士,也要闻风而逃。
“好了好了,归去再给你。”寒渊无法地摇点头,不肯在此处多担搁时候,把珠子收了起来,顺手将还念念不舍的银子拎到肩头,又唤回了一边吃饱喝足的碧蛇。
至于其他的东西,他倒是没有动。一来寒渊看不上刘丹娇那些妖娆的女性向法器,二来他也不肯多招惹费事。固然外门月考里夙来都有很多气力较弱的不利蛋成为枯骨平原的一员,但是像刘丹娇如许外门里的佼佼者出事,必定会引发一番波折。一旦清查到本身身上,宗门的奖惩倒还好说,刘丹娇的父母必定是不会放过他的。
寒渊看了一眼缺月寒铁甲,它已经碎成几块,模糊还能够瞥见一道深深的剑痕。伸手抚过仍旧冰冷砭骨,上面的冰系灵力至今未散,不由得令寒渊啧啧称奇。这一道剑痕恰是来源于霜祭,如果不是这致命的一击,缺月寒铁甲好歹也是上品防备法器,还不至于这么几下便完整受损。
这处裂缝,带着一点圆润的弧度,触手光滑,并不像方才战役时受损形成的,倒像是甚么人决计凿出来的普通。寒渊愣了一下,把它举高,对着阳光微微眯起眼睛看去。
这蚊子足有巴掌大,吸血的口器更有半寸长,玄色上面带着鲜红的纹路,仿佛有鲜血从它身上流淌而过,构成了一张扭曲的鬼脸。固然只是一只蚊子,却有练气三层的修为,生命力更是固执。方才被斩断了翅膀,仍然倒在地上奋力挣扎,仿佛还想要依托那六条细细的长腿站起来。
即便如此,寒渊现在也感觉浑身高低都模糊作痛。破裂的衣袍上,血已经凝固成褐色,有他的,也有刘丹娇的。满身密密麻麻的小伤口已经结成了血痂,但是大的伤痕仍然向外翻着血肉,深可见骨。这并非一时之功,即便是回春甘霖丹如许上好的疗伤丹药,也不成能立即治愈。
寒渊对此也不料外。归正他现在已是练气十二层,灵力贯穿十二条主经脉成绩一个完整的大周天,气力何止比之前翻了一倍。即便现在身上带伤,实际的战力也比之前只高不低。是以,他也并没有甚么感受。毕竟受伤这类事情,对于寒渊来讲,也算是家常便饭了。
这法甲前仆人费经心机埋没的,竟然只是这么一颗小小的珠子?寒渊把它握在手里,这珠子并不透光,也没有感遭到任何灵力颠簸,仿佛就是一颗石头磨圆了,没有涓滴的特别之处。寒渊盯了半天,也看不出个以是然来,正要把它放入储物袋时,银子不知何时已经顺着他的裤脚爬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