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方敬想起来一件事,翻开抽屉,拿出一把通体墨黑的匕首,递给岑九,说,“这是你的吧?捞木头的时候捡到的,不过仿佛卷口了。”
好吧,这是一个穿越而来的老古玩,不该该要求太多。
“节哀。”方敬张了张嘴,想说两句安抚的话,却发明本身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身材发肤,受之于父母,不敢毁伤。”岑九淡然道。
岑九的头发又枯又硬,洗过了也像稻草一样,感受有点营养不良似的。他的脸非常削瘦,颧骨很高,眼窝深陷,显得鼻梁更加高挺,一张脸表面清楚,线条凌利,五官豪气逼人。
一来导师的目光必定比他好,能帮他鉴定出这段木头的代价;二来导师在文物界另有点名誉,熟谙的保藏家也多,方敬也是但愿能借着这个机遇,让导师帮他连络上一个比较靠谱的买家。
浴室里亮着灯,内里传来哗哗的水声,门上的玻璃映出一个恍惚的人影。
名为一闪,既是指这把匕首是可贵的利器,锋利非常,也是为了描述他的寄父影十八武功超卓,杀人取命,只在兵器寒芒一闪之间。
他很少瞥见男人留长发,并且留得像岑九那么长,却又并不显得娘气。
“那行,就这么说定了。”陆传授说着就挂了电话,安排去渔村的事了。
方敬摸了摸鼻子,乖乖去浴室洗漱。
岑九却俄然吐了口气,说:“这把兵器叫一闪,和那副已经坏掉的护腕是一套,都是我寄父的遗物。”
方敬立即接起了电话。
方敬把图片发了畴昔,导师没有答复。方敬晓得他是个大忙人,不会那么及时答复邮件,方敬把手机放在床上,拿了衣服去沐浴。
岑九收了招,转过身看着方敬,冷酷的俊脸毫无神采,方敬却总觉他的目光里,带着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情感。
“这个就是电话?”岑九可贵主动问。
岑九和他是在完整分歧的期间长大,人生经历,生长环境天差地远,他既不熟谙影十八,也没法设想岑九以往的糊口是甚么模样,这个时候不管说甚么,都只会显得虚假好笑。
方敬站在大门口看着岑九练功的身影,俄然有一种超越时空的感受,仿佛看到了悠远的畴昔,阿谁未知的大齐朝,小小的岑九也是如许,单独一人孤零零地演练着那些凶恶又无情的招式,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生命的闭幕。
正想着,水声停了,浴室门被人从内里翻开,岑九光着上半身,腰间穿了一条跟方敬同款的花裤衩,挽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走出来。
可就是那样强大的人,却为了一根阴沉木,永久地留在了水底下,骸骨全无。
傍晚的风吹拂而过,院子里的枣树枝叶随风而动,落日的余晕照着这个小小的院落。
直到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响起,突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方敬站在门里,岑九站在门外枣树下,两人沐浴下落日的金辉,相互对视,一股非常陌生的情素在两人之间流淌。
如许阳刚充满男人气势的长相,即便放到俊男辈出的演艺圈,也是一等一的帅哥。
“小方啊,你发过来的照片我看过了,看炭化的模样像是乌木,但是我还是需求亲目睹一次才气确认。”陆传授的声音难掩冲动,固然不能百分百确认,但是光想到能亲目睹到那么大一根真正的乌木,并且按照方敬所描述的还很有能够是乌木中的极品金丝楠乌木,让他恨不得立即就能飞到方敬家里就好。
宽广的浴室里,因为岑九才刚沐浴完而带着水汽,淡淡的沐浴*充满着鼻尖,营建出一股说不清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