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岑九的额头,还好不烫,应当是没有发热。将近二十年的暗卫生涯,除了给岑九一副好技艺,也给了他一副异于凡人的好体格。
被子里已经被岑九睡得暖烘烘的,非常舒畅。方敬光着脚蹭了蹭岑九,隔着棉被摸了摸岑九缠满绷带的胸膛,吻了吻他干涩的嘴唇,很快就进入了梦境。
方敬:“……”
剩下的那艘打捞船,船上底子没甚么值钱的东西,此次他们真是亏大了。
“归去跋文得提示我给你加薪。”方敬道。
他和萧泽两人将岑九扶进船舱,坐在床上,岑九就开端咳嗽。
萧泽没有问他为甚么要招人,重新给岑九换了药,端着碗分开了船舱。
明显之前辣么羞怯,略微逗一逗就会害臊的人,现在竟然能一脸安然地把睡觉挂在嘴边,这必然是他明天出海的体例不对。
“与我无关。”萧泽淡然道。
岑九有点失血过量,确切也很倦怠,见方敬不承诺和他睡觉,因而一小我孤单地闭上眼睛睡了。
岑九摊开手臂让方敬枕着,把被子往他身上搭了搭,搂着人重新闭上眼睛。
“我捞船是为了挣钱,不是为了看你受伤。”方敬撑起手臂,摸了摸岑九缠得像木乃伊的胸膛,萧泽包扎的技术不错。
方敬在水里泡了半天,寒气入骨,一碗辛辣的姜汤下去,镇静地打了好几个喷嚏,四肢百骸都和缓了起来。
被他搂得太紧乃至于牵动伤口睡不着的岑九,借着窗外淡淡的月光,看到岑九脸上满足的笑容,冷峻的眉眼也不由放松下来。他低下头吻了吻方敬的嘴唇,然后搂着贰心对劲足地睡觉。
萧泽翻开医药箱,给岑九清理了一下伤口。
“早晨歇息,明天去看大夫。”萧泽走后,方敬扶岑九躺下,摸了摸他的额头,有点担忧半夜会不会发热。
方敬立即又把对萧泽的不满抛到脑后,这小我实在太无能了,并且实在也很会照顾人。
或许这就是职业的不同吧。
方敬微微张着嘴,被动地接受岑九的亲吻,气味融会,
岑九爬上船,把他拉了起来。
岑九搂着他的腰,鼻尖摩挲着他的,长长的眼睫忽闪忽闪,像把勾人的小刷子在心上挠一样。
幸亏他不是一个喜好钻牛角尖的人,很快就把这个动机丢到一边,转而考虑别的事来。
“嗯。”方敬点头,“可惜不是甚么值钱的船,估计也没甚么值钱的东西。”
方敬勾了把椅子,在萧泽中间坐下,脑中转过了很多猜想,却没有体例把此中任何一个跟面前这个刚毅的男人联络起来。
如许的人,为甚么在评上士官,前程一片光亮的时候参军队里退出来呢?
“我和岑九在水下发明了一条沉船。”方敬说。
“嗯。”
他们连门都没关,萧泽拍门根基就只是个规矩的题目,该看的必定都看到了。
萧泽冷酷的脸上显出一抹惊奇:“你要找人把船打捞起来?”
还好岑九身上的伤多是皮外伤,被海水一泡,伤口发白,肉往外翻,看着可骇,实在都没有伤到关键。
门上轻响,萧泽站在门口,面无神采地看着相拥的两人。
“我没事。”他反复一句,十多年的暗卫生涯,如许的伤口底子不叫伤,以往比这严峻十倍百倍的伤都熬了过来,这点小伤又算甚么。
不过他还真不是个好的谈天工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