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里,方小乐推着方爸爸出来,瞥见方敬后,喝彩一声,扔下方爸爸像颗小炮弹一样朝着方敬冲过来,往他身上一跳,像只八爪鱼一样手手脚脚全锁在他身上。
就这么办!
方敬内心还挂念着被他收起来的那段木头的事,有点心不在焉。
方敬去屋子里搬桌子。方家的桌子是那种老式的实木八角桌,固然格式老些,但用料实在,并且比较大,重量也不轻,方敬伸开手臂还抱不拢。
这些都跟乌木的特性吻和,但带香味的木料有很多种,方敬仍然不敢必定。
浅显的木头燃烧过后留下的灰烬都是灰红色,乌木燃烧后才会留下黄色的灰烬。
夜晚的渔村格外温馨,只要星星点点的灯火,显现这个村庄有人跟他一样深夜未眠。
岑九看了方敬一眼,蹲下腰,手撑在桌子底下,一只手就把桌子稳稳地顶了起来。
又看了他们带去的捕鱼篓之类的,都是空的,笑了:“就说远洋没甚么鱼了吧,你还不听,白跑了一趟。去用饭吧,就在等你们了。”
水泡泡的奥妙,他谁也没筹算奉告,等他死了就带进棺材里,那么这个帮手的人选就得好好想想。
他谨慎翼翼地取了一小截下来,切面光滑,黄褐色中透着一点绿色,纹理细致,模糊中带着金丝,披收回一股如有似无的淡淡暗香。
用饭的时候,方爸爸问起他明天捕鱼的事,方敬点头说:“四周大的鱼群根基都没了,有也只是些小鱼小虾,如果再不好好庇护,过几年连小鱼都没有了。”
“你哥哥才返来,九哥的手受伤了,不准混闹。”方妈妈斥道。
岑九好啊,力量大武功高,脾气古怪孤介,还是个外来人丁,对这个天下一无所知,真是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了。
岑九:“……”
方敬这会儿都有点不敢信赖本身的眼睛了,第一个动机就是这么大一段金丝楠乌木,该值多少钱?
扭过甚的时候,看到岑九手臂上包扎的绷带,惊了一下:“小九这是如何了?”
这类人就不要想了。
他们是世代糊口在这个村庄里的渔民,到了这一辈,丢掉了老祖宗传来的用饭的家伙,到陌生的都会里讨糊口,对于方爸爸这类传统的渔民来讲,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
他像是捡了大财宝的乞丐一样,做贼似的从速将木头收了归去,晕乎乎地往家走。
直接pa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