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想了想,道:“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肖元元口有些渴,便取了些酒喝,喝完又弥补了一句:“如许一来,陈叔宝的名声就臭了,陈叔宝都臭了,前陈朝廷也就臭了!”
肖元元手中玩弄着酒杯,目光却冷酷如水,淡淡道:“公主说,殿下在江南碰到了僵局,让我来趟一趟江南的浑水!”
晋王愣了愣,他确切跟乐平公主提及过江南困局。本觉得当时阿姊让他带肖元元下江南,是为了让肖元元有个去处,不料阿姊竟也想到让肖元元来破这江南困局。
晋王意味不明的看向肖元元,俄然问道:“肖元元,你当真是江南人么?”
肖元元一愣,不由得笑了:“这哪儿跟哪儿,我不熟谙他呀!”
肖元元点头,“当然。”
晋王看了看肖元元道:“只是现在陈叔宝客居京都,如此构陷他的名声,岂不是陷他于不义之地?”
晋王脑筋一时没有转过来:“你想让陈叔宝来帮我们安宁江南民气?”
晋王晓得,本身之前为了断根叛匪余孽,确切戒严过火!但为了除恶务尽,没有体例,只能这么做。但如果真像肖元元所讲的那样,余孽便在城中无容身之处了。
肖元元现在已经晓得乐平公主当时的话,实在不过是骗她分开都城罢了。乐平公主也好,晋王佳耦也好,都没有想过,让肖元元来江南能做甚么事情。
“对,”肖元元点点头,“殿下还不明白么?”
晋王一顿,另有第三?
肖元元脸上显出由衷的神采:“殿下贤明!”
肖元元听不出来,支着脑袋的胳膊有点酸,把头抬起来,活动了一动手腕,总结道:“总结来讲,宣法、利民、搞臭陈叔宝。这三点便是我觉得当下的破局之策。”
晋王想了一会儿,缓缓道:“体例虽好,只是……”过于恶毒了!此事一旦被揭露,他晋王就变成了一个诽谤别人的小人。
这就是肖元元所讲的,窜改,要从官方开端。
肖元元平复了一下表情,轻咳了一声,“殿下,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你听过吧!当寇就要有当寇的模样……”
“阿姊妙算,本王叹服!”晋霸道。
“破局?”晋王皱了皱眉,“甚么破局?”
肖元元劝道:“殿下,江都城绝大多数的百姓,还是想要安安生生过日子的,那些胆量大/敢肇事的,只是少部分的人,你总不能因为开窗飞来一只幺蛾子,就把全部春季关在窗外吧!”
肖元元笃定的点点头,“真,特别的真。”
“第三,”肖元元伸出三根手指。
肖元元想了想,道:“身为一代帝王,没有守好家国便是罪恶,亡国之君莫非不该遗臭万年么?”
肖元元一脸的理所当然道:“简朴呀!陈朝不有个现成的背面例子么?”
“关于第二点所说的尽快开市,一旦开市便有职员畅通,职员畅通动员信息畅通。殿下若想江南安宁,便要借此机遇让江南百姓不再记念陈朝。”肖元元道。
“好,本王会跟顾言筹议一下,如果可行,便依你所言。”晋王正色道。
肖元元回了一个浅笑,直接起家道:“恭送王爷。”
“当真?”晋王确认道。
肖元元翻了个白眼,明天晋王的脑筋是不是掉线了?沉下心,渐渐解释道:“殿下还记得我在贤文馆所背的那首《泊秦淮》么?”
“陈叔宝呀!”肖元元提示道。
“然后,你再找人出些画本杂书,放在市道上贱卖,那怕白送也好,就写甚么陈叔宝之前在皇宫里的那些荒唐事。比如说好酒贪色、妒贤嫉能、宠任小人、打压良将、荒废朝政,就算没有,你胡编乱造也行,张冠李戴也行。把汗青上的昏君干得事儿都安在他头上,归正也不会有人去查证!总之,现在陈朝国破家亡的罪名,要让陈叔宝来背,大隋朝廷光复江南只是适应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