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平公主脸上的笑容顿了一顿,转而问道,“对了阿摩,你何日解缆去扬州?”
“几日前才接到父亲的旨令,昨日才到京。先进宫见母亲,又拜见了太子,安设好已经是晚间了。怕扰了阿姊安息,是故今早方来拜见阿姊。”杨广向乐平公主缓缓解释道。
“我们接着垂钓吧!”宇文娥英蹦蹦跳跳的返来道。
“的确出于她之口,可她倒是个不识字的!”乐平公主道。“两月之前,公主府采买了一批奴婢,这肖元元便是此中之一。她忘了本身的年纪、出身、来源,只记得本身的名字。她说他走南闯北,却连大兴城都没传闻过。她说她目不识丁,却出口成章,有抵赖之才。到府三天,几句话气走了我重金请来的江南名儒——徐老夫子。”
“如何本日不见王妃?她没有从并州返来么?”乐平公主迷惑问道。
“莫非,此诗就是那肖元元所写?”杨广问道。
乐平公主接着说道,“可她读书真的奇差,还爱偷懒,带着小娥英各种玩闹。小娥英也喜好跟她在一起,我见她心机还算纯直,没犯甚么大错,也就由着娥英欢畅去了。”
“二娘舅。”
转眼间便到了书房,乐平公主放开杨广的手,命人上了茶点,安排杨广坐下。
肖元元蓦地转头,看向晋王消逝的方向,心中一阵惶恐。
“萧?是兰陵萧氏,还是广陵萧氏?”杨广疑问道。
“小月肖?”杨广踌躇了一下,“这个姓氏倒是极其少见,人间有这个姓氏么?”
杨广正色道,“阿姊但说无妨。”
天下局势,
“他是你哪个娘舅?”
杨广一开端不觉得意,稍顷,又读了一遍,才读出一层表情来,叹服道:“好词句。”
乐平公主摇点头,“都不是,此肖,乃‘小月肖’,我特地求证过,她虽识字未几,但明白否定是本身是士族萧氏,而是小月肖。”
乐平公主摇点头,“我也未曾碰到过。不过,她说她是江南人,或许江南有这个姓氏。自探传闻你要去扬州,便想让你帮我探听一下江南是否有姓肖的人家。”
“此人有何奇特之处,让阿姊这么操心?”杨广疑问道。
乐平公主一边说,一边又拿了一叠纸递于杨广:“我又请了一个夫子,让她跟小娥英一起读书,这是她平常所练的字——”
“你放心,我经常派人去看她便是。何况萧氏懂事,母亲也喜好,她在京都不会受委曲的。”乐平公主道。
“父亲派三弟去了并州接任,阿环天然是跟我一起回京了。不过,昨日回府仓猝,舟车劳累,夜里又诊出喜脉,太医说这几日不能出府了,我替她向阿姊道歉!”杨广淡笑着解释道。
肖元元心有模糊有些不安,“方才的那是?”
“你与萧氏伉俪情深,惹得全部京都奖饰不已,前几日我还传闻,父亲因怕你耽于萧氏情爱当中,想要再赐你些美人宫婢,被母亲数落了一顿,才算罢了。”乐平公主笑着说道。
“本来乐平公主为我筹办的卖主,是杨广!”
杨广接过,翻了翻,只见上面的字歪七扭八,一条横线都划不直,说它是‘字’,当真有些勉强了。
“那里的话,你明显是家中最让人费心的孩子,近些年你四周驰驱,现在江南复反,阿俊措置不了才让你去灭火,你的辛苦,父亲母亲都晓得的。”乐平公主一半安抚一半赞美道。
一声炸雷在肖元元脑中轰然炸开,隋炀帝——亡国之君,杀兄、弑父、淫母、荒淫、残暴、虐民,集千古恶名于一身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