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独孤皇后谈笑晏晏道:“你昨日没来,孤正想你呢,来看看小五这画。”
停上马来,乐平公主又换乘轿辇,肖元元跟在轿辇一侧,向千秋殿而去。
乐平公主解释道:“晋王妃在公主府出了事,身子一向不大好,孩儿心中有愧,便派了元元一起南下,去照顾晋王妃。”
乐平公主的一番孝心,独孤皇后非常受用,道:“当然要尝尝。”
乐平公主哼了一声,“你当我公主府是街边酒坊,不消施礼是吧!”
肖元元道:“我平时也没想过入宫呀!”
一大早便起来洗漱,折腾了半天,肖元元有些累。再加上她本就不想进宫,以是兴趣就不如何高,丧声沮丧的回道:“蛋糕,昨夜让司膳房的司正现烤的!”
独孤皇后这才重视到,乐平公主带了生人入宫,听兰陵公主的话,她应当就是肖元元了。
“不消不消,”肖元元赶紧赔笑道:“为了我一个小娘子,坏了公主的名声,那才是大罪恶,您还是让我做一个不识礼的人吧!”
独孤皇后看向乐平公主,问道:“这便是你给阿摩寻得美人?”
固然晓得是奉承之辞,但一小我能将恭维阿谀说得如此至心实意,也是另人高兴的,独孤皇后笑着问道:“平身吧,你手里拿的是甚么呀!”
终究走到千秋殿,肖元元跟着乐平公主走进殿来,正殿主位上正坐着一妇人,穿着富丽,面色慈和,与兰陵公主一起品画。
乐平公主一皱眉,转头瞪了肖元元一眼,方才还提示你少说话,如何就管不住那张嘴?
乐平公主回道:“她是去了江南,不过,不是跟阿摩去的,而是跟着晋王妃去的。”
如果平常,当然没甚么,女孩子之间相互夸奖也是常事,可独孤皇后夸她的一句话,肖元元却汗毛直竖。
谈笑间,兰陵公主目光扫到冷静退到一边的肖元元,惊奇道:“元元?你怎入宫了。”
肖元元服从乐平公主的话,本想默不出声,做一个透明人,不料竟碰到了兰陵公主,只好原地行了一礼,道:“拜见兰陵公主,早前人在外埠不得空,还未恭贺公主新婚大喜。”
乐平公主点了点头,道:“你是怪本宫没有教好你,是么?好,本日回府,我就派人专门教你皇家礼节,本宫做一个刻薄吝啬的人也无妨。”
肖元元闻言,赶紧走向殿中,向着独孤皇后行了一礼,正拜道:“奴婢肖元元拜见皇后娘娘。”
乐平公主走上前去,道:“阿五新作的?”
肖元元被瞪得一慌,赶紧闭上了嘴。
第二日一大早,乐平公主与肖元元一同入宫。
乐平公主放心的舒了一口气,向车外看了看,只见已到了宫门。
肖元元朴拙的点了点头:“嗯。”
肖元元悄悄抬眼看了看乐平公主,却见乐平公主神采天然,内心便安宁了一些,回道:“娘娘谬夸,皇后娘娘凤仪万千,明灿烂世,奴婢不及娘娘容色万一。”
高楼大厦肖元元见的多了,天然没甚么兴趣,肖元元抱怨道:“我昨日跟着肖七娘学礼节,光施礼就有十几种!万一我行错了礼,闹了笑话如何办?”
乐平公主想了想,回道:“是,也不是。”
独孤皇后是甚么人?汗青上挂了名的妒妇,能逼着杨坚离宫出走的狠人。
乐平公主一听,顿时一愣,肖元元这么不要脸的奉承,她还是第一次见。
“蛋糕?”独孤皇后看了看乐平公主。
乐平公主回道:“自母亲抱病以来,胃口不好,我孩儿与元元提及过,这糕点香软清甜,甚是适口。现下还不是用膳的时候,母亲要不要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