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威一脸凝重,看了看高颎,道:“前次皇后娘娘中毒,便是无果而终,此次乐平公主她……”
苏威固然不晓得,但高颎与独孤皇后向来靠近,当中内幕也是晓得一点的。既然滕王妃已然伏法,此次乐平公主中毒,便与皇后那次分歧了,因而便对着苏威道:“皇家内事,你我臣子还是少沾惹为妙!”
听得此言,独孤皇后回身推了杨坚一把,哭道:“都是你,孤就说不丽华喝这么多酒,你偏要说要由着她去,这下好了,丽华伤了身子,今后再也不能喝酒了!”
太医正在看诊,世人皆不敢说话,过了些许,太医叹了一口气,独孤皇后心中一凉,忙问:“孙太医,我儿如何?”
杨坚疑问道:“是何意义!”
孙太医转头看到杨坚,赶紧拜道:“见过陛下!”
杨坚皱了皱眉,疑道:“高颎,他管内宫之事为何?”
杨坚松了一口气,独孤皇后却还是急得不可,赶紧问道:“现下要如何治!”
孙太医倒也不急,心知这症状越急,病越好治,便道:“不但要治,并且要养,臣先开个方剂,护住脾胃。公主今后饮食,且记平淡,那酒——能不喝便不要喝了!”
“伽罗,太医说了,丽华没事的。今后你我都看着她些,总能养好的。”杨坚哄道。
太子脑筋嗡嗡得响,赶紧上前去,顺着人缝看了看乐平公主,只见面色乌青,真似是中了毒普通。
高颎心中有一丝迷惑,克日来他老是感觉与苏威之间,仿佛模糊约约有了一层隔阂,详细甚么启事,他也不太清楚。
杨坚还未反应过来,孙太医倒是开口了,“皇后娘娘放心,少饮些无妨的,只是不能这般日日都喝,并且还喝这么烈的酒,莫说是公主,即便是当世项羽,也撑不住啊!”
乐平公主早就离宫立府,这些日子俄然搬回了宫中。这么短的时候内,若乐平公主当真在宫里出了事,不管是不是中毒,都让民气中不免狐疑。
众臣纷繁点头,高颎见此状况,也说不出甚么来,只好留在殿内,和世人一起等候后宫以内的动静。
那寺人回道:“不但是高仆射,各位朝臣皆体贴乐平公主是否安康,现在都在两仪殿内,等待动静。”
孙太医道:“公主所中之毒,乃酒毒!”
苏威有些不放心,对着高颎讪讪道:“高仆射,你与皇后娘娘交好,不如你入宫拜见一下皇后娘娘,也好安宁安宁群臣之心。”
“皇家内事?”一旁内史令李德林哼了一声,“乐平公主是甚么身份,她如果出了事,岂是皇家内事那般简朴。如果连乐平公主都不能自保其身,我等这些前朝旧族,另有何安身之处?”
中毒这话一出,屋内众皆愣了愣,太子方才一出去,便听到这句话,心中顿时慌得不可,中毒啊,东宫阿谁不费心的云昭训在,不管是不是她干的,最大的怀疑都是她。
独孤皇后不想理杨坚,此时,一寺人仓促赶来,对着杨坚道:“禀陛下,高仆射托奴婢来问,乐平公主如何了,臣劣等都担忧得紧!”
世人面面相觑,虽感觉高颎说得有理,但若就此拜别,心中也是不安宁,苏威道:“即便体贴乐平公主,也不能为此迟误了公事!如果另有公事在身,可先拜别措置公事。如果无事的,也可先留在殿中,等等陛下的动静!”
那孙太医低头行了一礼,说是要开方剂,便退下了。
“那是因为公主平常不甚喝酒,克日来蓦地喝酒过分,且公主所用之酒要比平常之酒烈上几份,以是酒气伤了脾胃,而至内脏出血,才呕出血来!”孙太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