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首瞥见空荡荡的大厅,以及散落在餐桌上的蜡烛沫,我刹住嘴边的话,冷静分开。
瑶女向前走了两步,翠绿般的细指抚摩着棺材板,“他说方家只要一个少奶奶,那就是你――岳月。”
实在细心想想,我的设法有点过火,慕盈盈固然视我如仇敌,但她毕竟也是个不幸的女子,身在尘凡,爱上不该爱的男人,连身后还要跟从他。
我皱眉,扣问的眼神看着她。
听瑶女调侃的口气,再加上这几块玉碎,毫无疑问,昨晚我真的把玉戒砸在方承郁身上。
如瑶女所说,没有了玉戒和方承郁的气味,鬼怪不会找上门。
“我早和你说过,玉戒关乎他的命,你如何能在如此关头的时候重伤他?着了吴仲天的道。”
八月的气候,氛围中到处满盈着热气,即便是走在树荫下,我仍然热得满头大汗。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没有再回别墅,而是和徐云茹住在公寓里。
我强压住阵阵抽痛的心,深深吸了口冷气,“他骗我,慕盈盈底子没有死,我当时闻声这个动静节制不住情感。”
我以抱病为由向护士长告假,马不断蹄地坐车去阳猴子园,可公交车只颠末公园前门,想要找到林爷爷,只能徒步走一段山路。
简朴的冲了个凉,我一边埋头答复徐云茹的信息一边下楼,风俗性的往餐桌的方向走去。
混乱的思路拧成一条麻绳,越拉越紧,鞭挞着心脏。
我心力交瘁扑倒在床上,无数个画面在脑海闪现,满是这段时候以来和方承郁经历的各种,特别是一起进入冥魂镇的景象,影象犹新。
瑶女嗤笑:“玉戒碎了,少爷魂散,你身上没有少爷的气味,鬼怪是不会再惊扰你了。”
我打了个寒噤,扯了扯嘴角:“阿、阿婆,有甚么事吗?”
我惭愧的垂下头,“砸碎玉戒是我的错,我曲解了方承郁。瑶女,你请他出来见我一面好不好?”
不是不睬她,而是我把手机调成静音,昨晚连凉都没有冲,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翻开手机一看,几十个未接电话,微信QQ满是徐云茹报歉的信息。
徐云茹用手肘怼了我一下,“被我猜中了吧?必定是你惹郁哥活力的对不对?”
我的确是个蠢女人,等闲的信赖别人,就是不肯信赖这个喊我“老婆”的男人。
我望着窗外,点头。
“好了,少奶奶,现在你自在了,去还是留你本身决定。”瑶女摆摆手,自顾地施法将棺材盖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