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高松好似五雷轰顶，吓得又是一阵颤抖，在心中将高珏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可他就忘了，高珏的祖宗，实在也是他的祖宗。
“我妹夫现在也正为这事头疼呢，一向没有选出合适的人选，实在我感觉，也用不着犯愁，老高你实在就不错。你是厂里的老臣子了，做了这么多年车间主任，一向都是兢兢业业，让你当这副厂长，我看就挺合适的。”沈碧茹笑呵呵地说道。
骂了一会，他俄然眼睛一亮，心中冒出一个主张来。“咦……对呀……这事也不见得就是好事，或许还能因祸得福……现在副厂长的位置出缺……如果……”
“食堂这边说，会餐打消了。”发卖科长林凤铎点头说道。
“我说……我有个侄子，明天也去插手县委的口试，他叫高珏，是妇联的一个小科长……”
下午的时候，酒厂就没甚么活了，工人们仨一帮、五一伙，不是玩扑克，就是吹牛打屁。车间仆人高松，早就见怪不怪，底子不去办理，因为他白叟家也要打麻将的。
“竟然另有这档子事……”高松倒吸一口冷气。
“感谢沈姐，宽弘大量。对了，我们厂现在出了一个副厂长的空缺，不知王厂长成心让谁上呀……”高松谨慎地说道。
“少给我来这套，你侄子抢了我外甥的名额，又让他在县委丢尽面子，最可气的是，还让肖毅那帮人，对我外甥冷嘲热讽，这事现在能传的沸沸扬扬，就是肖毅的人漫衍的，我们家的脸面，都快丢尽了！你让我消气，如何消呀，是把我们家的面子给讨返来，还是让你侄子把名额还给我外甥呀！我奉告你高松，这事没完，那小子死定了，另有你！包含你儿子，他那小差人，也别想干了！”沈碧茹破开痛骂。
“仿佛是王局口试没过，厂长的表情非常不好，乃至还发了火。以是，今晚的庆贺活动也就打消了。”林凤铎说道。
一听这话，王美珍与林凤铎都是神采一变，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说道：“听沈姐说，阿谁抢了王局名额的高珏，就是妇联的小科长。”
食堂一楼是大餐厅，二楼全都是雅间，三楼是办公室。高松一口气来到三楼，沈碧茹的办公室。
“我是想问一下沈姐，阿谁抢了王局名额的家伙，叫甚么名字，是甚么单位的？”高松谨慎地问道。
“甚么？你再说一遍！”沈碧茹的眼睛立时瞪了起来。
“老高，我们常日里干系都不错，既然事情已经说到这了，我们俩就给你提个醒，天底下没有不通风的墙，你和阿谁高珏的干系，哪怕我们不说，但厂长必定盯上了高珏，想要查出你们的干系，非常轻易。一旦让厂长晓得了这层干系，成果是甚么，你猜也能猜出来。现在从速想体例。”林凤铎小声地提示道。
“和你一样也姓高……咦？老高，你俄然跑上来探听这事，那小子也姓高，不会和你有甚么干系？”沈碧茹也不胡涂，模糊发觉出点甚么。
“别提了，真是流年倒霉，本来稳稳的事情，竟然半路冒出一个王八蛋，抢了我外甥的名额，让人看我们家的笑话。我看这小子，的确是不想在北安县混了……对了，你说这事干甚么？”沈碧茹高低打量了高松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