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孝廉将凤凰琴重新放入木盒,带着三人分开书房,叮咛他们各自回房,本身便也回房去了。
他盘算主张,便在石阶上一坐,将上山的路拦住。那两人走近,见高齐穿着斯文,却大喇喇的坐在路中心,眺望远山,一副漠不体贴的模样,一时摸不着脑筋。
陈孝廉道:“好没端方的儿,来这里做甚么?”陈婉星道:“我传闻高齐哥来了,一年不见,他都成了闻名江湖的大侠,我如何能不来拜见高大侠呢?”说着向高齐扮了个鬼脸。陈孝廉笑道:“如何你也想去做女侠不成?”陈婉星道:“他那把玉箫还是我送的呢,如果我不送他,我不就是玉箫女侠了?”陈孝廉呵呵一笑,道:“你那点工夫连阿猫阿狗都打不过,还自称女侠,羞也不羞?”陈婉星道:“爹爹就爱说风凉话,你只会教书,不会武功,又不让我下山拜师,我的工夫都是高齐哥教的,他又不常在山上,我如何能练好呢?”陈孝廉素知小女儿伶牙俐齿,在理也要辩三分,也不与她强辩,说道:“此次我留高齐住上三年,倒要看你是不是能够练成天下第一。”陈婉星听了,非常欢乐,笑道:“若真是如许,我必然能够成为天下第一。”
陈孝廉那里晓得这两个年青人的苦衷,只道他们一起疲惫,又与本身说了半天的话,想来非常劳累,便命人带他二人去客房安息。
高齐见本身认错了人,非常忸捏,忙上前见礼赔罪,那林之奇为人豪侠,也不觉得意,只要那书童兀自出言指责。
高齐见过世人,来到陈孝廉的书房,见教员与林之奇正在扳谈,那林之奇起家相迎,两人落座,又有仆人奉上新茶。
陈孝廉道:“这把琴的确叫凤凰琴,你可晓得这琴的来源?”他这一问自是问向高齐。高齐惊奇不决,说道:“门生曾听家师说过此琴,上古期间,伏羲氏命能工巧匠取昆仑山梧桐木所制,相传是一件能够抵挡千军万马的神兵利器。江湖上不知多少人欲将其据为己有。江湖哄传‘凤兮凰兮,天下无敌。双琴合璧,江湖归一。’”陈孝廉道:“张天师所说不错,凤凰琴的确是上古的神兵利器,然失传已久,这把琴是我按照古书上所述,穷十年之功制成。”三人大惊,问道:“这琴是假的?”陈孝廉点点头,说道:“虽有十年之功,却无神匠之才,这琴制成后文弦和武弦却弹不出声音,更别说抵挡千军万马了。”
那墨客见高齐涓滴没有让路的意义,便拱手说道:“这位兄台,鄙人有要事在身,请兄台行个便利。”高齐头也不回,说道:“这里没有便利路,下山去吧。”那墨客心中有气,一时还未发作,他的书童却早已肝火上冲,怒道:“我家公子好言相求,你言语却如此无礼,这山路莫非是你的不成?”高齐站起家,玉箫在手中一翻,嘲笑道:“赛过我手中玉箫,便放你们畴昔。”
高齐登陆后,从怀里摸出十两银子交给那梢公,算作这几天的船费,那梢公起先嫌给的太多,不肯接管,后见高齐执意如此,只得千恩万谢的收下。
那墨客见高齐清楚是无事生非,决计找茬,心中肝火更盛,霍地拔出长剑,说道:“兄台既故意见教,鄙人求之不得。”说着一剑刺出。高齐横箫还了一招,见他大怒之下出招还算客气,微感讶异。两人拆了十余招,见对方招式精美,相互悄悄敬佩。
高齐蓦地一惊,挥出的玉箫硬生生撤回。他回过甚来,见了那老先生,又惊又喜,当即上前跪下叩首,笑道:“门生高齐,拜见教员。”那老先生呵呵一笑,说道:“一年不见,工夫长进可不小啊。不晓得这学问可有长进啊?”说着扶起了高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