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齐越想气度越是荡漾,一股慷慨豪情油但是起,跪倒在陈孝廉面前,说道:“教员,高齐平生孤苦,承蒙授业恩师传我技艺,又蒙您白叟家授业解惑,高齐鄙人,有负恩师教诲,无觉得报,若能为武林同道除此一害,死而无憾。”陈孝廉扶起高齐,说道:“你已说过了,不必再说。”
鬼门阎王大声说道:“吴兄,一别三十年,你隐居于此,可安逸得很啊!”世人循名誉去,见书院屋顶之上不知何时站了五人,恰是陈孝廉、高齐、林之奇以及陈氏姐妹,陈孝廉坐于屋脊之上,膝上放着一把形似凤凰的木琴,神采凄然,说道:“尊驾别来无恙,三十年不见,武功更胜往昔,真是可喜可贺。”鬼门阎霸道:“吴兄不必客气,三十年前,本座从吴兄府上借来凤凰琴,苦思三十载,也未能参悟此中奥妙,未想陈兄渺无消息,难以就教,若不是三年前陈兄巧施妙手救了九龙鞭石坚,恐怕本座要抱恨地府了。”
陈孝廉将书房的门掩上,又上了栓。高齐见陈教员行动有异,心中迷惑,却不敢扣问,只见陈孝廉又将书房正中的地砖起开,高山上暴露一个铁环,陈孝廉将铁环拉起,前面一块地砖竟然退到了夹层中,暴露四方乌黑的一个洞窟,陈孝廉抬脚向洞窟中迈步,高齐大惊,正要出言禁止,却见陈孝廉一步一步的走了下去,想来那洞窟中有石阶直通地下。高齐见陈孝廉没上天下,便也跟从他走了下去。高齐未完整进上天下,便见内里模糊有微小的光芒,随之而来细碎的脚步声。高齐听那脚步声轻重有别,便知不止一人。他双脚一踏高山,劈面是一条阴暗的甬道,甬道的绝顶光亮如昼。
却见那十个鬼面人东一晃西一晃围成了一个大圆,两人站在垓心,十人各自挥动鬼旗,鬼门散众将这十人团团围住,鬼旗一动,围在四周的鬼门门众据旗而动,看似庞杂无章,实则法度松散,埋没玄机。
卢云平笑道:“中间所言恐怕不实,我兄弟三人固然武功寒微,却向来以除暴安良为己任,天下豪杰抬爱,称我兄弟三人‘苍岩三杰’,敢问中间又叫甚么?”鬼门阎王嘲笑道:“好一个‘苍岩三杰’。”门阎王声音一落,身影一闪,世人只觉面前一花,见鬼门阎王已站在原地,笑吟吟的看着苍岩三杰。世人看去,见苍岩三杰胸口的衣服纷繁掉落,暴露乌黑的胸膛,三人胸口都有一枚铜钱状的印记,疤痕深切寸许,眼尖之人一看便知,那是被人用极短长的手劲打出,硬生生打入胸口,嵌入肋骨,以是才留下这么怕人的伤疤。世人见鬼门阎王身法如此迅捷,都是又惊又惧,却不知他是何企图。鬼门阎霸道:“十年前,本座赶赴SX路遇此事,要事在身,不便现身,便摸了三枚铜钱打在三人身上,聊以小惩,本座当时留下了一句话,你三人可还记得?”苍岩三杰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心中惊惧之感比之十年前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