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泓道:“我原筹算悄悄提示林兄和薛女人,却发明暗中有人窥测,厥后才知竟是狄兄和游女人。”
林公玉道:“不知狄兄和游女人要去那边?”
薛灵嘲笑道:“就凭他们那点下三滥的手腕,再练二十年吧。”忽觉这话对于林公玉来讲实在刺耳,但话已出口,没法收回,看了一眼林公玉,见他无涓滴不快难堪之色,这才放心。
林公玉蓦地想起送给薛灵的那件刀枪不入的金蟾宝衣,十年前竟由此伏笔。
两人到了一市镇,见天气将晚,便找了一间堆栈投宿。林公玉睡到中夜,忽听得隔壁房中有打斗呼喝之声,薛矫捷住在那房中,贰心中又惊又急,欲待起家时,只觉头晕脑胀,四肢软绵绵的抬不起来。
林公玉道:“小弟家住莆田,如有效得上小弟的处所,两位切莫见外。”言下之意,他们若无处躲藏,大可藏到他家里去。
狄游二人拱手伸谢,两人骑马向北而去。方泓看了一眼薛灵,也上马告别,他却一起西。
方泓道:“昨日别离,竟然又再见,可见我们有缘,小弟有个重视,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薛灵道:“那四人见一剑已经刺中我,却只刺破了衣衫,还道我会甚么刀枪不入的工夫,心中惊骇,先自怯了,狄大哥和游姐姐一脱手,我刚好腾脱手来,给他们每人种了一朵‘桃花一点红’。”
狄良又道:“明月知我脾气,怕我与这四人动起手来,忙道:‘我们是乡间人,不晓得甚么门派。’那几人互递了眼色,俄然一人从顿时跳了起来,一把剑刺向我,我不及细想,使了一招‘一飞冲天’多了开去,那人也不进招,哼了一声道:‘是游龙门的,我们走’,他一招试出了我的武功家数,当真短长,这四人便扬长而去。我与明月明知这些人欲对二位倒霉,如何袖手,便也跟在前面。”
林公玉松开手臂,看着薛灵,见她安然无恙,心中欢乐,却也迷惑不解,道:“你没事就好了,那些是甚么人?”
林公玉脉门被他所制,转动不得,心中担忧薛灵,焦心万分,怒道:“灵儿呢?你把灵儿如何样了?”
方泓笑道:“薛女人当真短长,这迷药竟然没能迷倒女人。”
方泓道:“鹿庄主已写了退婚文书,难不成你师父还不准你们俩个结婚?”
薛灵道:“青海飞鹰和湘江神笔。”
薛灵俄然暴露了马脚,一蒙面人短剑前递,薛灵遁藏不及,短剑正中当胸。
林公玉眼睛一闭,就此人事不知。
林薛两人骑着马一起向南,两匹马放开性子疾走,两人如同腾云驾雾普通,心中说不出的畅快淋漓。
薛灵道:“就是凌朝英和鲁玄之了?”
林公玉疑道:“甚么熟人?”
狄良道:“我和明月见那四小我与凌鲁二人回合,也是心中迷惑,当晚便伏在远处房檐之上,鲁玄之的武功非常短长,他一人我二人便敌不过,当时不知方兄也在近处,不然也不至林兄被药所迷。”
五人结伴而行,不觉行了十来里路。狄良见前面已是岔道,便道:“能与诸位了解,真是三生有幸,三位的大恩大德,狄良和明月毕生不忘。正所谓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又一人道:“林兄别急,薛女人安然无事。”
正在这时,只听喀喇一声,有人破门而入,身法迅捷,窜到床边将林公玉负在背上。那人一身黑衣,一块黑布蒙着面,背起林公玉来到隔壁房中。
薛灵道:“在那边被点了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