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半个时候的风景,两人走到暗道绝顶,此次却不再是木板讳饰,而是一块半人高的巨石板,小狐狸见秋儿凝劲推转石板,内里暴露些许亮光,不由心道:“这武功还真是奇异,看秋儿瘦肥大小的,却比我力量大的多,换了我是毫不能推开这大石板的。”
半晌小狐狸便顺着麻绳爬到了井底,却见秋儿将堆得有一尺来高的枯枝烂叶挪开,烂叶上面暴露一块似发了霉般的木板,枯叶虽多,但木板边沿一边积土却很少,显是比来才有人挪动过。小狐狸惊道:“这里如何会有块木板,我住了这很多年都未曾晓得,这庙到底是你家还是我家啊。”
小狐狸笑道:“李诚恳这辈子都是跟烧鸡过的,想来定是比三元楼那些半路削发的厨子技术好很多。但是他也只就会做烧鸡。想来你如果吃过定是你家人从东街买来带给你吃的。”
远远的听到小狐狸唱到:“李诚恳,朴拙恳。固然壮,假把式。胖如猪,傻又痴。小狐狸,真神情,下迷药,偷烧鸡。急的诚恳叫唧唧……”
小狐狸闻言说道:“那倒也是,你这烧鸡凉了味道确切差了很多,对了,我前次和你说的事您老办的如何了?”
二福子站直了身子,又是狠狠的喘了口气答道:“老板叫他三麻子,刚到茶社一个来月,月前大牛子害了肺病,老板嫌他倒霉赶他走了,另寻了个新伴计,就是这三麻子,因为他是麻脸,老板便直接给他取了个三麻子的名儿。别看他麻脸,天生力量也不小,并且真他妈能跑,这一起从茶社跑来,少说也有三五里,这麻子跟个没事认似的,我却不可,咱命贱,只能刻苦受累。”
三人谈笑着李诚恳已包好了二十只烧鸡,用麻绳系成四摞,二福子打了欠条拿给了李诚恳,诺了来日银钱必然送到,便取了烧鸡,带着三麻子,自又寻卤味酱肉去了。
秋儿想了想答道:“实在我也不晓得,但是爹爹说过,武功不过是修身材例罢了,只因为学好了武服从处很多很多,以是才会被大师说的这么奇异,实在只要想想就能明白的。”
小狐狸一咧嘴,奇道:“你家还真是古怪,又是暗道又是密室的。你家人不在家吗?这里到底是哪啊?”
李诚恳听罢大喜,仓猝转去屋内拿了好大一把红灿灿的干辣椒返来塞进小狐狸背着的布兜里,嘿嘿一乐说道:“我李诚恳哪敢在您狐狸大仙的面前下药啊,您老今后想吃烧鸡知会一声便能够了,千万别再用迷药了,我那母鸡中了迷药三个月都下不出蛋来。”
只见秋儿走到那口枯井旁,一个纵身便跳了下去。小狐狸见到大急喊道:“你疯啦,跳井干吗。”
李诚恳乌黑的脸颊顿时出现阵阵油光,一弯身拿出一沓油纸,取下刚出炉的烧鸡,边包烧鸡边和二福子闲扯了起来:“二福子,你身边这位小兄弟是谁啊,怎得之前未曾见过啊?”
秋儿说道:“我惊骇,我怕你晓得了我的奥妙以后,就不再理我,还会讨厌我,不管我。”
李诚恳闻声一颤,说道:“小祖宗,您可别再用药了,我这小本买卖禁不住您老折腾,您老此次是吃了再走还是归去再吃啊?”
小狐狸听完顿觉轻松,心道:“本来那破庙竟通着秋儿的家,也不知秋儿家是个甚么样,莫非也是一座破庙不成。怎得秋儿认得回家的路,却和我这小狐狸厮混?不成真的被爹娘扔了?可谁家会有这么隐蔽的暗道呢?”
一边爬边又对秋儿说道:“这井底我曾下来过,巴掌大的处所甚么也没有,你跑到这上面去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