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镛满身浸在海水里,顺着系在浮标上的麻绳已经摸到了沉在海地的铁盒,铁盒没有落锁,崔镛满怀等候的翻开铁盒,铁盒内里装的倒是一柄做工良好的匕首。
一道波浪袭来,正打在崔镛因为手上剧痛已经变得有些扭曲的脸上,被波浪一冲有些复苏过来的崔镛,在剧痛中也反应过来这柄来自铁盒的匕首只怕有些不当。
崔镛一愣,右手仗剑一把抓过紫色浮标,却发明浮标下方的绳索不知何时已经被利刃堵截了。
雨骤雷狂浪滔天,
再次望向其他的浮标,只见从第四个绿色的浮标起,青色的,蓝色的,别的几个浮标也同这诡异的紫色浮标一样,分开了它们本来地点的位置,已经超出了小狐狸,被一道道波浪翻滚着带向了岸边。
察看到崔镛此时深陷绝境,熊洞一方数人,再也顾不得雨势狠恶,都一个个神采严峻的靠向了海边。而鱼塘一侧,除了秋儿头上微微冒汗,还是面无神采的谛视着海水中的动静,其别人倒是深深地舒了口气,水绝梳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喜滋滋的对身边的陆绝形说道:“小狐狸这家伙可真坏,竟然把臭掉的牛肉扔给了崔镛,引来了海里的怪物。看来这局我们已是微操胜券了。”
话音刚落,却见小狐狸竟把铁盒高举过顶,朝着身后间隔本身足有五六丈远的崔镛扔了畴昔。
更让人目瞪口呆的是,那条海中凶兽黑鲨鲛,竟是理也不睬本身背上的小狐狸,乃至连崔镛抛来的烂牛肉也视若不见,驮着小狐狸,避开了那块腐臭的牛肉,固执的冲向了才从海水里暴露个头的崔镛。
本来这紫色的浮标该是飘在最远处,指明第七个铁盒的地点才对,可此时不知为何竟然飘到了崔镛身前。
那位修为极高的蒙面巨汉眉头紧皱,向前走出几步,如临大敌普通的站到了阿秋与鬼面人之间。反倒是鬼面人见蒙面巨汉顶着暴雨,拦在本身身前,却还是咀嚼着那壶奇香四溢的桤茶,完整不顾为****虎伥的辛苦。
少年锋芒正其间。
妙语嬉笑世人前。
就在崔镛一把抓住红色的第一个浮标的同时,秋儿展开了双眼。谁也没有重视到,一条被雨势吓得躲进了礁石深处的海蛇再不顾浪猛雨疾,竟然诡异的潜入了海中悄无声气的向着崔镛的方向游去。
在海上飞行多年,又在这诡异的海岛上被困四十多日,崔镛那里会不识得这看起来吵嘴相间非常标致的小蛇,便是远洋中最要命的催命阎罗。吵嘴小蛇口中的毒液毫不是陆地上任何一种毒蛇的毒液能够与之相提并论的。
而一向存眷海中局势的鬼面人,见那两条黑鲨鲛与小狐狸擦身而过,再看清小狐狸游去的方向,不由轻声叹道:“这孩子有些门道啊……”
就在半年多之前,崔镛便亲目睹过一名海员因为不慎被这栖息于海水边的吵嘴小蛇咬到了脚踝,盏茶的工夫便浑身发冷,不断抽搐,最后口吐白沫,命陨当场。
听了陆绝形的话,穆虎一脸惧意的望着朝崔镛游来的黑鲨鲛,颤声说道:“小狐狸啊,你个兔崽子见好就收吧,黑鲨鲛可不好惹啊。”
紧咬着牙关,崔镛来不及细想,右手抛弃了匕首,将本身的佩剑抽出了剑鞘,没有一丝的踌躇,一道剑光闪出,崔镛挥剑砍下了本身的左手。
伴随中崔镛痛苦的尖叫,左手上流出的血液刹时染红了身前这一片异化着腐肉气味的海水,但他危急之间确切忘了,鬼面人早就说过,铁盒中的匕首,也是淬了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