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药罐子和李诚恳本就不以身法见长,这模糊约约的跟着三麻子的身影追出城外三十多里,那三麻子弃了官道,窜进了林间,俩人再追上去时,那三麻子已是行迹杳杳。气的老药罐子直跳脚。
不过这一串的变故早已经吓得崔老总腿有些软了,这会额头已经密密麻麻的尽是汗珠,强自平静了一下对老药罐子说道:“老先生,现在那贼人怕是仍在此处,想来是老先生的判定分毫不差,那贼人怕身份透露,不由得动了歹念,幸亏有人暗中互助,老先生逢凶化吉,却不知老先生心中对那贼人身份有何设法?”
这会林间俄然又响起了三麻子的声音:“两条没了牙的老狗既然来了,又何急着归去吃屎呢?”
老药罐子深深地吸了口气,恶狠狠地看着李诚恳说道:“老夫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这都被欺负到家门口了!咱俩还把人追丢了,我不管,要不你让老夫打一顿,出出心火也好!”
三麻子心想:“本是另有一个白把子的,也不知出了甚么差池,竟是没到。”不过见二人来势凶悍,也是正合他意,大笑一声喊道:“是骡子是马,也得拉出来溜溜!”
老药罐子本是如枯井普通不笑不怒,直到听到三麻子口中那句“七十来头的牲口”的话,直气的须发皆张,内心知名火起,就要起家追向那三麻子,却一把被李诚恳抓住,只听李诚恳说道:“端方!”
二福子正被踹到崔老总身边,被吓得一身大汗,胯间已是湿了一大片,嘴里打着颤抖,哇哇大呼着,两手紧紧的抓住崔老总的大腿。
又转过甚对老药罐子说:“这位想必就是‘毒手仁心’骆柏青,骆老先生吧,本来二位竟然不在岛上,跑到这杭州府上欢愉。倒真是,真是……落拓的让人恶心。”
李诚恳满不在乎的抖落了胶葛在一起手巾,又把本身的脏手巾搭回肩上,顺手点了晕了那兀自哀嚎的二福子,又一转手再点晕了愣神的崔老总,面无神采的对三麻子说道:“你,坏了端方。”
三麻子见那手巾带着一股烧鸡味来势威猛,左手收回,也取了本身腰间别着的手巾,以手巾对停止巾,接实李诚恳一招,右手微微一顿,点在那朴刀之上。“啪”的一声脆响,朴刀回声而断,崔老总持刀的右手虎口处已是被震得鲜血直流。
就在那银光间隔老药罐子咽喉另有两丈间隔的时候,老药罐子袖子里的手又是俄然放松下来。
封安闲一时只感觉浑身盗汗狂冒,双腿一软,胯下一阵恶寒,颤声说道:“黄女人,竟然是你……”
李诚恳见老药罐子动了手,也不再踌躇,又对三麻子笑道:“小王八,教你个乖,只我一人你没找来七八个灵堂的白把子都放不倒,这两个低了一级的红把子加上你,想阴了我和药罐子?杀手杀手,这杀手不隐于暗中,这般光亮正大的走了出来,觉得是智珠在握了?你这是发的甚么千秋大梦!”
李诚恳见这步地,高兴的笑了对那三麻子说道:“哎呦呦,这倒是少见,你个小王八是要把端方粉碎到底啊,本来不管山中放出甚么样的小王八我都会念着端方放他一马。但连累别家门派就是犯了大忌啊,你这娃娃倒是有钱,也不晓得把哪个老王八蛋坑死得了遗产,才气雇得起这灵堂杀手,嘿嘿,我瞧瞧,竟然另有两个红把子的,大手笔啊。”
“那又如何呢?”
这会儿挥剑挡住那黑衣女子一刀,哪想那女子竟然全然一副冒死地打法,另一把刀经是倒握过来,身子一转背后佛门全露,险险的以刀为剑,从本身腰间向身后的封安闲小腹处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