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叫黑羽的鹳鸟仓猝飞过来,对范逸之连连点头。

“看到甚么了?”阿蜿问道。

而阿蜿却以一种无所谓的见怪不怪的目光看着这群水鸟,仿佛这类事见得太多了,已经无感。

那飞梭有板凳般大小,悬浮在离地三尺之处,微微闲逛,范逸之大步跨上,道:“去!”

黑羽道:“恩公,你看,淤泥中的那几株长条形绿叶,又微微发黄,夹着红色长芯的便是。”

这飞禽之类的说话,有很多类似之处。范逸之听得懂金翅大鹏和乌鸦之语,天然对这群飞鸟的说话不在话下。

阿蜿道:“这有甚么奇特的?常常有外来妖兽突入乌蛇泽的,另有迁徙的妖兽也偶尔会路过,在这里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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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鹳道:“嗨,本来没甚么事,就是我这个子侄嘴馋,非要吃池沼中的白玉荸,成果被荸丝缠住双足,越陷越深。若不是朋友你脱手相救,我这位子侄恐怕本日就要葬身于此了。”

范逸之笑道:“这位鸟友不必客气。我看你们也是妖兽,同为修真同道,以是顺手将你救起。举手之劳罢了,不比放在心上。”又道:“鸟友,你刚才说的阿谁甚么白玉荸不知是甚么?”

来到淤泥边沿,只见离他们十丈开外,一只白羽黑翅红喙的水鸟已经堕入了淤泥当中,而正在缓缓下陷。它不住的哀鸣,对回旋在空中的火伴求救。

望着你争我夺抢食白玉荸的鹳鸟,大口大口嚼着灵果的范逸之,脑中灵光一闪,俄然愣住行动。

范逸之道:“这乌蛇泽中淤泥圈套、瘴气毒物甚多,诸位鸟友可要把稳啊。”

黑羽用爪子按住白玉荸,长喙狂啄起来。

那是水鸟大喜,拍着翅膀,嘎嘎的叫着,寻觅火伴去了。

范逸之渐渐走畴昔,来到群鸟前,开口问道:“你们是路过的候鸟吗?为何会是现在淤泥里?”

阿蜿摇点头道:“本池沼的妖兽极少陷出来的,但外来妖兽却有很多。”

黑羽有些愤怒,挥动翅膀向它们几个拍去,几只火伴大笑着躲开。

“好吃!”范逸之满口奖饰。

回旋在半空中的水鸟见了,又惊又怒,纷繁向范逸之扑来,诡计将他阻挡住。

范逸之呵呵一笑,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梭子状的飞翔宝贝,顺手一抛,道:“展开你的小蛇眼看清楚,哈!”

这几株白玉荸约有一人来高,通体碧绿,茎部却像葱白普通,还长着很多颀长的长丝。刚才就是这些长丝将黑羽的双足缠住,使它几乎堕入淤泥。根部像鸡蛋般大小,这就是黑羽所说的白玉荸灵果了吧。

“恩公,让我尝尝,让我尝尝!”黑羽急不成待的叫道。

阿蜿见了,甚为不满,扭动着身子,嘴里收回咝咝之声。

范逸之屏住呼吸,弓着身子渐渐的后退,一向退了十余丈,才直起家喘了口气。

范逸之白了它一眼,将吃剩下的白玉荸抛给它。

范逸之放面前看,望向阿蜿所说的淤泥之地地点。

跳下飞梭,范逸之将其支出储物袋中,然后负手而立,笑吟吟的望着那群飞鸟。

池沼边的阴灵宗营地里,阴灵宗妖人或站或走,忙个不断。

范逸之悄悄探入迷识,令他惊奇的是,这群水鸟竟然是妖兽,固然只要炼气二三层的程度。

悄悄扒开高高的芦苇,便瞥见百丈外的阴灵宗妖人。

老鸟道:“朋友所言甚是,我等乃是鹳鸟,从北方大漠的绿洲而来,筹办前去南边过冬。我叫苍云,是这群鹳鸟的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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