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洛和芙蕖马上放开我的手跪了下去。我一愣,昂首只见乔序正站在不远处浅笑地望着我。他的身后停着一辆凤鸾春恩车,此时,他也换了一身装束,淡金色的双龙戏珠圆领长袍被和田玉扣腰封高低豆割成两半,裙边挑绣的靛蓝色翻涌海水一起一伏,将龙腾的形象烘托得愈发神矫捷现。
说实话,要不是为了太后,我还真不想与他演戏。
以是乔序你放心,我也不会爱你。
“无妨,你出去候着吧,”乔序也不看她,而是顺手重抚着我的背脊,“朕与皇后马上下来。”
郑棠咬唇思考着道:“约莫三月不足了。”
祁抒意的位置在慎长萱右边,作势就要捏住慎长萱合中的脸颊:“殿下您瞧慎mm这张嘴,书读很多了就是会编排人。”
“你是朕的皇后,除了爱朕你别无挑选。朕不爱你,但也不答应你爱上别人。”
“三月不足……”岐山王妃喜上眉梢,“陛下与娘娘何不宣太医瞧瞧?”
慎长萱摩挲动手中的虎魄夜光杯,意味深长地看着祁抒意,道:“mm觉得祁姐姐开口是问殿下讨赏的,没想到是讨罚的。”她随即转眼望向我,幽幽一笑:“殿下若真嫌祁姐姐碍眼,无妨直接遣了她回承乾宫吧,免得她在此胡言乱语呢。”
她咬重了“亲身”两个字,我有些不天然地笑了笑,乔序转眼望着我,仍不松开我的手,只道:“本日是皇后千秋,朕自当对皇后格外爱重。”
凤鸾春恩车停了下来,乔序却没有半分放开我的意义。我有些急了,冒死想要推开他。公然,宫洛和芙蕖闻声内里没有动静,忍不住又说了一句:“启禀陛下,重华殿到了。”
接着我闻声一众宫女寺人在门帘外搭锦梯的声音,不知是宫洛还是芙蕖,正款步走上来。
“起轿——”
我不敢看她现在惊奇的神采,只好把头埋入乔序胸口。
“是啊,你们瞧陛下与殿下,的确是天作之合,一对璧人。”
“难怪殿下方才要嫔妾们先行一步呢,本来是与陛下约好了要一道前来,”祁抒意掩帕浅笑,端倪一低,鬓边的仙鹤凌云银发簪就闲逛起美好的弧度,“殿下是嫌嫔妾们碍眼了。”
他终究发话了!不过,他就是用心的吧?!
公然,宫洛悄悄挑起了门帘,探头出去。
我正要矮身施礼,他已然来到我身前一把扶住我,回身顺道紧紧牵住了我的手:“礼数就免了,本日是皇后千秋,朕不会介怀这些细节。”
恩善唯唯诺诺地应了声“是”,扶着郑棠缓缓起家。郑棠对乔序施施然一礼,温声道:“回陛下的话,臣妾只感觉浑身乏力,道是累着了,不打紧。”
“开口!”恩善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郑棠狠狠地瞪了归去,“家宴之上,岂容你随便开口说话?”
我转首与他对视,他的呼吸在我的鼻尖吞吐,分外****。我取下他撑在车壁上的一只手,在他的掌心一笔一划写道:“如果我僭越了,你是不是能够废后了?”
我如何能够吃他的醋?!
太后的语气分外暖和,听不出半分指责的意义。祁抒意干脆搭着侍女瑞璋的手站了起来,施礼道:“臣妾谢太后教诲,下次定不敢了。”
“回陛下,我家娘娘她对峙不……”
不过,还是比不上那张皋比面具下的眼睛。
我冒死捶着他的后背,想让他放开我。他却紧紧抱了我一会儿才松开双手。我缓了口气,抓起他的右手狠狠咬了一口,随即闻声“嘶”的一声从他的齿缝中传来。我心底大为愉悦,这才写道:“我才不会吃你的醋呢,你别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