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了。”
因为此时四周没有纸笔，我便拉起宫洛的手，在她的掌心一笔一划写着。宫洛思忖了半晌，跪启道：“禀太后，方才殿下说，儿臣无恙，是儿臣的错，让母后担忧了。”
“陛下……”眼泪在宛清那双澄彻的大眼里打转，“妾……还会有孩子么？”
乔序的话音刚落，便有眼疾手快的寺人搬来了三把椅子。宫洛上前扶我着我落座，乔序则亲身引着宛清坐在了他的身边。
“启禀陛下，奴婢实在是……”恩善话音未落，郑棠便拦在了前面，朝我和乔序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柔声道：“陛下恕罪，臣妾实在担忧殿下的安危，以是就过来了。”
太后眼底尽是慈爱：“如何会是你的错？”她渐渐转过甚去看着跪地不起的一众宫人，神情蓦地变得峻厉起来：“有错的是他们！好好的如何会走水？哀家看你们都该发配宫正司候审！”
如果我爱他的话，只怕会被他活生机死。
“如何了？！”宛清仿佛也感遭到了甚么，从速捏住我的手腕细心瞧着。我摆布摆脱不开，只得任凭她摆布打量。不过那模样实在是太可怖了，一个个水泡肿如鸽蛋，腐败化脓的处所正流着金黄色的积液，顺动手背滴下去，所到之处又红又痒。
“凡是深爱本身丈夫的女子，又如何情愿亲眼看着他与别的女人恩爱生子呢？”
我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乔序，只见他的眉毛稍稍一动，半晌又规复了平和的神情。他站起来走到郑棠身边，揽住她的双肩柔声欣喜着：“穆秀士话虽直了些，但也是朕想奉告你的。你方才如许吃紧跑来，万一摔着了，可不是任何人担待得起的。”
待一行人走近了，我才看到他身后早已鬓鬟疏松的宛清。
乔序回过甚去看着她，也报以和顺的浅笑。
郑棠的嘴角俄然抽了抽，端倪顷刻和顺起来，“是……臣妾忽视了，臣妾再也不敢了，”她将手中的水银色貂毛大氅抖开，亲身披到乔序肩上，“陛下方才走得太仓猝，更深露重，臣妾担忧陛下着凉，就把这个送来了。”
太后摇点头，道：“哀家冻着干脆有太医救治，如果人没了才是有力回天。”她搭着云萝的手上前几步，俄然在郑棠身边停下了脚步，傲视着她，道：“端裕夫人也在？”
郑棠鬓边的珠钗俄然一晃，在余火尚存的翠华宫里，闪动出非常敞亮的光彩：“本宫也是被秀士方才的竭诚所打动，这要论起对殿下的孝心，只怕六宫妃嫔都不及秀士半分。”
“太后殿下到——”
她更加哽咽，当即放开我的手腕，回身朝乔序跪了下去：“陛下！妾求陛下做主，彻查此事！”
我忍不住转头朝宫门口望去，只见一个娉婷的身影正迈着疾步朝我和乔序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娇俏灵动的女子。
乔序拂了拂她鬓边散落的发丝，接着又为她正了正发髻，这才温声道：“你放心，朕必然会查个水落石出。”
宛清本来站在乔序身侧，此时上前一步，“噗通”一声跪了下去：“禀太后，自从清芬没了，清露又进宫正司后，能在妾身边服侍的也只要寒梅和寒蕊两人。太后无妨开恩，先问问她们。”
太后随即走到正中心的位置坐下，接着又表示我和乔序一左一右作陪。郑棠夙来害怕太后严肃，又见乔序沉默不语，只好矮身施礼道：“是，臣妾谨遵太后懿旨。”
他转眼打量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手背的伤，平声道：“太医呢？”
“寒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