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太子看到裴少宴,眉梢一抬,冲裴少宴招手,说:“少宴如何在这儿?再过几日,父皇要办万寿宫的建成大典,但是你来卖力?如果你的话,孤这儿但是有几个妙手保举给你。”
副将挠了挠头,怪道:“可我看……那娘子仿佛是至心的。”
能救老婆出城,是许汝山一向以来的欲望。
虽说李昭和许汝山也就是长久地合作一下,不过她还是很乐于在许汝山需求的时候,帮一把忙。
倒叫筹办套话的裴少宴有些措手不及。
目送李昭和裴少宴远去,许汝山如释重负,长出了一口气。
“你如何亲身出去了?”文辉也是惊奇不已,赶紧张望了一下李昭的身后,说:“是内里来了甚么毒手的人吗?”
“当然。”说着,裴少宴状似偶然地问:“这么晚了……太子如何在这儿?”
裴少宴陪着李昭来到了皇宫门口。
说是冷宫,实在是当年皇太女的寝宫,因为大火烧毁后,就一向荒废了。现在看来,这一带杂草丛生,应当是好久没有人出入过,宫殿屋檐一角乃至垮塌了大半,残砖滚落一地。
冷风打着旋儿吹过。
树影梭梭。
事情还是得文辉他们来做,李昭和裴少宴只卖力望风和扫尾。
扯谈这事,裴少宴没少干,干得也一贯不赖。
现在——
那娘子做甚么事都看上去很至心,但至心之下,还是是不容忽视的算计。
不远处,文辉轻身落在了围墙上。
李昭踮脚往内里看了眼,拧着眉头道:“李清然把李凤翎关在这儿的目标是甚么?”
“人在内里。”裴少宴说。
“我家先生必然会来救我的,你们等着瞧!”
一旁的副将不睬解,问道:“都统,您干吗不让她帮手?嫂子他们在城里整天提心吊胆的,你当差都当不宁,不是吗?”
裴少宴拱手一礼,说道:“好说,殿下尽管给我指派人手,我正愁手底下没有得力的人可用呢。”
恰是好久不见的太子!
太子如何俄然进宫了?
这个欲望近在天涯,他却不能承诺。
许汝山一巴掌打在了副将的后脑勺上,粗声粗气地说道:“巡守去,别在这儿想东想西。”
倒也不是威胁。
鬼眼并不是一个多可靠的火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