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戴了这么一顶高帽，天子哈哈大笑，说：“你小子越来越会说话了，也不晓得跟谁学的，这么油嘴滑舌。”
“臣只是说了实话，并不是油嘴滑舌。”裴少宴跟着笑道。
没想到，临到头了，却生长成了现在的模样。
跟在李清然身后的是两个飞龙戍卫，以及……
是李清然！
情感过于冲动的天子面色发红，咳了个不断。
李昭可还好？
“如何？”天子问。
“请陛下在此稍候半晌，臣去去就来。”李清然斜了裴少宴一眼，嘴角有笑，行动仓促地往屋外跑去。
他起家畴昔，翻开门一看，就看到了倒在血泊里的小娘子，以及满屋子的尸身。
心中百转千回后，裴少宴沉下气，温声答复：“杨妃娘娘此番……是想要向陛下投诚吗？六皇子已经到了穷途末路，即便二皇子挑选不持续蚕食六皇子的残剩兵力，太子殿下安排的人手这会儿应当也已经到了。”
在飞龙戍卫的眼中，隔壁邓西为神奥秘秘地将这娘子带进了暗房，又关上门，详谈了好一会儿。
他捧着茶，喝了口，答道：“陛下的茶，天然是好茶，臣谢陛下赐茶。”
不说还好，一说，天子直接怒而拍桌，站了起来。
啪！
这问的，不是裴少宴，而是一旁躲着的人。
“臣前些日子呈给您的那份梳理汇总中写清楚了。”裴少宴先申明环境，随后持续解释道：“在杨妃娘娘的身边……还安插着太子的眼线。”
“裴卿？”
邓西为双目圆瞪。
天子打量着裴少宴，仿佛是在辩白裴少宴的神情里掺杂了多少的真与假。
摆布宫人都已经退了下去，如何另有第三人？裴少宴下认识绷紧了身材，手指捏着茶杯柄，直捏得指节泛白。
被飞龙戍卫抱在怀中的血人。
成果……
另一头，裴少宴已经见到了天子。
疼痛让李昭也晕了畴昔。
掐在这时，外间传来骚动。
低着头，裴少宴看不到天子的神采，但从天子的语气中，裴少宴猜想天子的表情不算差。
“甚么事？”天子问。
他还没开口，就感遭到一阵眩晕，紧接着就与剩下的两个飞龙戍卫一块儿，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