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先生倒是说过,等她及笄,便给她取个合适的字,只可惜先生和她都没比及那一天。
软玉温香。
“我晓得你是。”裴少宴闷笑了声。
“呀,是只鹦哥儿!”李昭眼睛一亮,收刀入鞘,迈着轻巧的步子冲裴少宴跑去,“裴郎君这是从哪儿弄来的?给谁筹办的?”
“娘子喝了很多。”鹏生挠了挠头,无法地说:“那李凤翎一看就是个酒坛子里泡大的,娘子哪儿喝得过他?更别说,另有阿谁墨客……不过墨客倒是喝倒了,叫人扛归去的。”
从长孙府出来,裴少宴与李昭一同见了李凤翎和那墨客,与他们达成了长久的合作,并就叙州城防一事聊了聊。
可不能在这个当口吵醒了李昭。
李昭乱动不止,就是不肯喝醒酒汤。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鹏生只能清了清嗓子,回身道:“娘子,绿袖已经肯定位置了,只等安排人去接她,到时候振生就能和她团聚了。”
鹏生听得捂了把脸颊,的确甜掉牙了。
“那你就不会给她端点儿白水。”裴少宴矮身,半蹲着给李昭喂醒酒汤,“让你在中间看着,不是吃干饭的。”
“我觉得你把我当作皇太女时,就已经决定了舍弃那些不需求的噜苏情感。”李昭揉了揉眼睛,慵懒地说:“毕竟,最高无上的那条路可太艰险了,过量的情感只会影响你的判定。”
就算不是,也可以是。
多了一个。
“不消那么费事。”裴少宴俄然说道。
“昭,白日昭只。”裴少宴把手里的东西递给身后跟着的侍从后,回身持续说道:“若要给你取字,我感觉……明月最好。”
“我是那么想的。”裴少宴打了温水过来,擦拭着李昭的手,“只是你给了我欣喜,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不止是皇太女的代价。”
以是在李昭这儿,他也乐得给几分薄面,运营一下人脉,将一部分的兵力借给李昭,反剿灭东海上的净水寨强盗。
“你如何喝高了还在操心这点儿事。”裴少宴搀扶着李昭,将人送到床边,又回身朝鹏生伸手要了醒酒汤,说:“振生和绿袖的事你且放心,我们不会在这边久留,等新官到差,我们就持续解缆。”
这是裴少宴没说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