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抬起眼皮看了眼景容,面露嗤笑,又闭上眼睛。
慕雪芙内心倒是安静,她拍了拍景容的肩膀,“王爷能抓住害死母妃的凶手,也算是告慰她老的在天之灵了。”
李氏神采似猪肝般涨红,瞪了他一眼,又看向景容,倏尔,眼角一扬,连连嘲笑几声。
慕雪芙似有不信之意,撇撇嘴,问道:“真的?”
带她出去的人半搀着她,比及了处所,便撤动手,随便往地上一扔。她膝下一软,如失了主心骨的稻草人,直接摔在地上,收回“嘭”的一声。
见她不说话,景容翻滚的大怒越来越澎湃,冷厉的声音从牙缝里切齿,“她被你重新顶灌入水银,一点一点折磨死的。”
景容似是闻不到这股气味,冷眼看着李氏,强忍这肝火,眸中厉色毕现,指了指奶娘的尸身,“李氏,你看你认不熟谙这具尸身啊?”
听到她告饶,景容停动手,将她翻过来抱着,吻了吻她的额际,“这么快就告饶,真是没志气。”
“反面本王好了?那本王就更不能放过你了。”景容笑意更深,在慕雪芙的腋下挠了挠,威胁道:“还和反面本王好了?嗯?”
慕雪芙“噗哧”一下笑出声,掰开他的嘴把手指拿了出来,噤了噤鼻子,道:“哼,讨厌,那你不就成了强盗了吗?”
“王爷能找来锦葵,又能找到奶娘的尸身,想来含香留下的证据也找到了吧。人证物证齐备,我另有甚么话好说?”
李氏的右脸上因这巴掌,而肿得老高,鲜明五个手指印,连嘴边都打出血来。她像是不觉疼似的,痴痴一笑,舔了下嘴边,将那抹血迹碾入舌尖。继而,她安闲的从怀里取出一方丝绢擦了擦被打脸的处所,看着周成,骂道:“狗主子!”
慕雪芙可没他想到那么多,何况她侧着脸,没有瞥见他那暗淡不明的眼眸。等她转过甚看着他时,景容眼中的神采早已荡然无存。
周成见她谩骂王爷,挥手就是一个清脆的耳朵,打的她身子一歪,如丧家之犬普通趴在地上。周成动手极狠,连他打完,手都有些麻痹。
景浩看到本身的母亲这份不堪的模样,心中不忍,别过脸,不去看她。
景容眼中的暖色如波水泛动,掀起层层波纹,那波纹过后,堕入了深不见底的枯井当中。他抚摩着慕雪芙的散落在鸳鸯枕头上的发丝,声音中带着几分深沉,“如果没有皇上的指婚,不知你会嫁给谁。”
前后脚,锦葵连同奶娘的尸身一并被带到前院。奶娘的尸身披发着腐臭而恶臭的味道,让人纷繁嫌恶掩鼻。
李氏悄悄一笑,出了声,声音里透着沙哑,如沙粒过筛时覆在筛网上的细尘,她看着景容,神采中皆是挑衅之色,“她不止被我用水银灌顶,我还用针扎,用刀割,用火烙,她的嘴真是硬啊,任我如何折磨她一个字都不吐,我平活力就给她开了顶。王爷不知,啧啧啧,那场面,想想都惨痛。”她闭上眼睛,像是回想普通诉说,“注水银的时候,她痛苦的满身抽搐,凄厉哀嚎。不过,堵住了她那张嘴,她只能闷闷的发声,那么狰狞的声音,我至今都记得。”
景容无法的低低一笑,如初春里凌晨的第一缕阳光,暖入民气。眼睛凝睇着身下女人的眼睛,她的眼睛笑吟吟的,双瞳剪水,傲视之间春水泛动。如许的美人,在本身的身下承欢,不免让他有几分得意。
这话说的不吭不卑,不免引发得慕雪芙的目光,内心也对周成高看了一眼。
“王爷,药方从含香的房里搜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