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明显是已经完整豁出去了,道:“是三殿下身边的谋士给我的……说是在丹药里神不知鬼不觉的下一点,让陛下服用下去,既能谗谄凌虚子道长,更能让陛下您发怒,然后……然后亲手撤除贵妃娘娘跟小皇子……如果有能够,一并连累到八殿下身上,一箭……三雕……”
天子抓起手边一只黄铜凤掀珠烛台用力砸在景天齐身上,涓滴不在乎那滚烫的灯油洒在人身上有多疼,恨恨道:“给朕滚!”
但是太久了。
天子冷冷的说完,景天齐的膝盖一软,重重的从玉阶上滚了下去,头破血流。景北楼浑身颤抖着,被围过来的禁卫军毫不客气的押住,神采青如鬼,白如纸。侧过甚死死的瞪向余辛夷,脸上颤抖的肌肉,每一丝都在号令着仇恨、气愤、尖叫、杀意!像恨不得捏断她的骨,吃光她的血肉!
景夙言斜斜勾起嘴角,目光如炬:“你说呢?”
一姿一态文静文雅,进退有度,一点不像被忽视了多年,被姨娘带大的女儿,反而像是宫里走出来的公主皇后。
余辛夷的目光安闲的望向雪妃,只听雪妃俄然叹了一声,朝文帝道:“三殿下跟四殿下还真是兄弟情深一条心,让人打动啊。陛下,要不您看在他们也是被蒙蔽的份上,从轻发落吧。”
“还不敷。”
景北楼想得实在不能更好,但是天子会信么?
景夙言瞥了景北楼一眼,冷然笑道:“李三,你父亲被人灭口,母亲几乎遇害,你现在还不肯说出真相,让你那被幕后黑手害死的父亲抱屈枉死么!”
此时现在他终究明白了!这是个多么大的骗局!重新到尾这个少年就是景夙言、余辛夷他们的人,他们决计安排将这个少年放在他眼皮子底下,让他不由得产生兴趣。再命李三编出徐家遗子的身份,一步步将他往雪妃出身上引。最后在他觉得打算胜利的时候,这个少年却反打一耙,当着天子的面反谗谄于他们!
“一箭三雕?”文帝俄然抬头笑起来,哈哈大笑,那笑声不但不含半点欢畅,反而让人毛骨悚然!“好一个一箭三雕,真是朕的好儿子!”
至于昏死在地上的四皇子景北楼,则被禁卫军毫不客气的拉扯起来,押回王府圈禁。对待一个已经被陛下废掉的皇子,谁还能存多少耐烦和尊敬呢?
天子龙驾终究分开,大殿里跪了整整一个早晨的文武百官,朱紫女眷们终究能够喘一口气起家,站起来时头都是昏沉的。每一次插手如许的宴会,都好似把脑袋别在腰带上似的,恰好每次还都有大事产生。此次还一下倒了两位皇子,世人都心不足悸,从速分开皇宫。
三皇子等得实在太久了。他扮演如许一名从命的皇子已经整整二十余年,没有自我,没有神采,甚么事都要遵循文帝的爱好来,他已经将近三十。但他的父皇却仍然迷恋皇位不肯下来,还整日寻仙问药祈求长命百岁,他的弟弟们也越长越大,权势浪费几近